沉默许久。

南栀不敢去看顾笙眼中的神情，她垂下浓密的长睫，“顾笙哥哥，对不起。”

她和慕司寒签了那份合约，没有到期之前，以他的霸道和强势不会让她离开。

顾笙哥哥在她心中太过美好，如今的她，已经配不上他了。

“小花儿，初中的时候你已经拒绝过我一次，但我知道，那次是因为我被 Princeton University 提前录取，班主任找你谈话，让你不要影响我学习，你才会拒绝。”

顾笙闭了闭眼，嗓音沙哑，“你是喜欢我的。”

南栀咬了下唇瓣，她没有立即回答顾笙。

顾笙哥哥当年救了她，她将他当成盖世英雄，自然会对他产生悸动和喜欢。

后来他出国，离开，她将那份情愫深藏在心里。

如今他回来，又一次救了她，她很感激也很感动，可是在镇医院他高烧将她拉进怀里时，她的心里除了感激和感动，并没有她想象中的悸动。

十三四岁就深藏在心里的感情，她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变得浓厚，反而会淡了——

“当年我被人绑架，醒来的第一眼，看到顾笙哥哥坐在床边替我擦试额头上的汗，看着我的眼神温柔又纯粹，当时我就觉得顾笙哥哥是我心中的英雄。”

“这么多年之后，顾笙哥哥又第二次救了我，还是那么厉害，你还是我心中的英雄。”

顾笙看着她，似乎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声音低哑的道，“可英雄，来得太晚，你现在已经不喜欢英雄了是吗？”

南栀抿了抿唇，没有回答。

顾笙眼中划过一抹苦涩，他失神的笑了笑，“你喜欢上慕司寒了？”

南栀下意识摇头，“不，我谁都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