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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门外几株刚刚盛开的桃花,赵守仁不言不语的跪在外面,任由花香沁鼻。
“吱……”伴着道童开门的声音,林溪边的鸟雀跃上树梢。透着枝头的嫩叶,好奇的看着从门里走出的老道。
“弟子有负师命,请师傅责罚。”赵守仁并没有解释缘由,弯腰请罚。
“为师本以为你会是最后一个回来的,先起来吧。”老道云淡风轻的一抬手,反身回到院中。
“讲讲吧,虽然离开山门几日,但终究要有些长进。”老道温上一壶云芽,等着自己的弟子回话。
“弟子先于二位师兄离开山门,不过也提示了师兄们,算是还上了自己抢占先机的因果。之后顺大河东去,卜星位踩九宫,最终在明月壶壶底遇到车队。
只是弟子进入车队第二天,便被一个小儿……”
“还是小儿吗?”老道给自己的爱徒沏上一杯茶,点明了他心中的迷障。
赵守仁静了下来,心中慢慢思索,想着怎么称呼陈惕。当面前的茶盏不再冒出一丝白雾,赵守仁才再次开口。
“弟子被一个暗星之人逼迫,为保勾陈,只能应下二十年不下山门之约。”赵守仁品着不再有温度的云芽,体味到云中的清凉之意。
老道摇了摇头,知道自己的徒弟没有悟透。
“为师可不会收留你二十年,山下有个算卦的位置,为师就暂借你二十年。去悟吧!要是二十年内没有悟透,你也不必再出山了,守着山门吧。”
赵守仁看着师傅拿走了面前的茶盏,有些丧气的接过了道童递来的衣囊行装,步履沉重的下山而去。
相比着困惑的赵守仁,陈惕的小日子过的美滋滋。
车队驶离晋阳后,所有的事情都被陈惕推到卢照邻身上。自己则是白天在行驶的马车上晒着太阳,晚上摆成大字安心睡觉。
“臭小鬼,起来。”卢文君仗着年纪小,不用顾及男女有别,大晚上的跑到陈惕马车里。
“干嘛?”陈惕一只脚搭在卢文君脸上,揉着眼睛问道。
“哎呀。”打开陈惕的小脚丫,卢文君拽着陈惕的耳朵坐在一旁。
“都怪你,我阿爷都没时间陪我了。一天到晚想着怎么应付姜冉,胡子都少了。”卢文君手上也不用力,就当摸着猫尾巴。
“不是你拽的?”
未等陈惕做个鬼脸,卢文君手上用起力来。
“反正怪你……”
“你再拽后果自负。”
“呦,姑奶奶就拽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