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勇搔了搔后脑勺,其实吧来到这里了,他也有点不确定了。
毕竟是音乐楼,虽然是这两年才重建的,但也还是原来的地、原来的底。
在他上学的时候,这里可是有名的那种怪谈胜地,有几次他们搞活动,还有人提议来这进行那种类似于试胆的活动。
他有参加过一次,说起来,那次就是跟着安夏还有寝室的哥们一起,篮球队的队长也就是芳芳她哥东郭俊俊带头,一行七个人浩浩荡荡的就来了,他还记得那时候那种阴森森诡异异的气氛。
头一歪,这么说来,那次根本没看到什么危险啊,除了那种气氛,他们七个人就跟逛市场一样的转了一圈,那时候还是半夜十二点呢。
所以这里到底有什么呢?
若是在以前,他的认知里,红色三角形,还有感叹号,这肯定是危险啊警示一类的,现在修行了,就总觉得不一定是那么简单的。
所以总想着来这看看,就算有危险,他还有母爱之光和父爱之力呢不是。
“管他呢,就当故地重游,忆往昔,峥嵘岁月…吧!”
声落,他便已经迈步走进了音乐楼。
司马侯无奈,只得飘着跟上。
至于兔子,一直就蹲在张勇的肩膀上,这是两次救了张勇之后,它可以享受的至尊待遇。
天色将晚,晚霞的光透过玻璃映进楼里,这个时间,音乐楼里早没课了,但是偏南那一片的练习房里还有学生在练习,音符断断续续、飘飘忽忽的绕在空气里,有一丝慵懒,还透着点悠哉。
“其实毕业走出校园了才知道,上学的时候是真悠闲,再多的烦恼都是小烦恼,真的,就现在看,上学的时候真的很幸福。不管你做什么,只要你前面挂着一个标签叫‘学生’,你就有资格犯错和改正,不像成年人的社会法则,犯错是作死,都作死了还怎么改正呢!”
司马侯听着,他虽然因为某个原因而不得不停留在这个凡世界,但他一直以来只关注于如何借助他人之力重返异世界,所以他所选择寄宿的人类都是些他以为的天资不错或是与这方面有缘的人,大学生,他完全没接触过。
而且,就算真的接触过,他也从没有意的踏入过那些人的生活,他只想着如何让那些人彻底走上这条道,所以巴不得他们全都光杆一个,无牵无挂。
他看着满脸感怀的张勇,玻璃窗的颜色在他脸上投下各种各样的颜色和形状。
如果没有那次枪击事件,没有天机降临,他根本不会选择上这么一个人。
后选择上了,他也没想过要去接触这个人的人生,他还是按照以往的所行,通过自己的方式想将他拉进来,按照自己预先铺设好的路子来走。
可一件事又一件事,没一件事是顺着他的心意来走的,剧本之上除了大方向上张勇还是向着异世界出发,但每一个点都不在他的控制之下。
比如他的圈子,还有,他的手机。
忽然,张勇停下脚步,沉思着又说道:“不对,这样说不对,‘学生’这个标签虽然给了资格犯错和改正,但并不是说就有权利这样做,唉,刚才想的太偏激了,是个人作死就会死,都没有重来的机会,‘学生’只不过是将作死的标准放宽了一些罢了。”
他看了一眼司马侯,见他若有所思的表情,笑了笑,“唉,你这种年头的老鬼肯定不知道什么是学生,什么是大学生,唉,徒生感慨,没意义,走吧,在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