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的一下，如平地春雷，不仅将在场的人吓了一跳，更把姜振山刺激的脸都通红了，握紧的拳头直打哆嗦，差点压抑不住自己的怒火。

“皇上莫要说笑，姜家的女儿，不为妾！”

姜振山压紧牙根，充斥着火焰的鹰眼悍然直视眼前的九五之尊。

“为妾？朕何时说过为妾了，自然是明媒正娶的妻。”

“对于姜家而言，平妻？嗤，等同于妾！”

姜振山轻嗤一声，眼神间充满了鄙夷与不屑。

原本一脸柔情蜜意看着楚妍雪的欧阳流云瞬间收敛了笑，楚妍雪高傲的脸上更是蒙上了一层羞愤，恨恨的看着他们。

“爷爷”

姜芷欣揪紧衣角，脸色煞白，眼中布满阴霾，不知在想什么。

“放肆！朕钦赐的平妻，怎能说是为妾？皇家子弟，哪个没有三妻四妾的，更何况楚姑娘身为繁花宗门的大弟子，她都不曾多言什么，难不成姜家的小姑娘还有心要独占皇子？”

欧阳晋也沉下脸来，上位者的霸气一览无遗，氛围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

姜振山额角青筋都爆出来了，嘴唇抿成一条线，几乎难以克制自己心中的怒气，他为将数十载，拼死拼活的保护欧阳家的命脉，唯一的底线就是自己的亲人，让他宝贝孙女嫁做平妻？简直是做梦！

就在他要强硬拒绝时，软糯清亮的嗓音从天而降，打破紧张的氛围。

“强塞硬塞的，怎么都不需要问过本人的吗？”

婀娜娉婷的少女逆着霞光款款走来，纱裙上到处是划痕，小脸更是沾满了泥灰，明明看起来狼狈不堪，偏偏那双眼睛散着琥珀色的潋滟光泽，微微上挑，竟有种异样的风情美。

“姜妤兮？”

“妤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