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素莲哪里会不知道，自然夜没有要怪她的意思，说道，“我知道的元元，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你没骂错的，是我不好，你要是还难受的话就骂妈妈，妈妈没关系的。”

闻言，夏以愿原本已经平静下的情绪一下又激动起来，对着手机拉高了声音说道，“骂你，我为什么要骂你啊，你有错吗，你根本就没有错好不好，为什么动不动就要把责任全往自己身上拦！不要让人随便骂你不行吗？！”

高素莲愣住，一时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本就没什么主见，这些年又被夏江海给打惯了，每次被打的时候都哭着喊着认错，就想夏江海能少打她几下，所以这想要有主见这几年也被打没了，所以夏以愿刚才打电话质问骂了她几句，她下意识的就想着去认错，想着只要自己认错了，她的心里就能够舒服一点。

而夏以愿则恰恰相反，这些年她憎恨父亲酗酒家暴，但是其实内心更加憎恨母亲被打了这么久却永远不知道起来反抗，永远只知道抱着头给他打，这是她最最痛恨的，她曾不止一次劝母亲离婚甚至求她，但是高素莲始终不肯，宁愿自己被打也不愿意离开。

她真的恨急了母亲这样，就好像现在，她知道自己做得不对，知道这件事情其实跟母亲没有任何关系，因为情绪的关系，有些话说的时候就不过脑子，说完了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所以道歉了，可是自己这道歉的话才说完，这边她又赶忙来承认错误，把所有的责任往她自己一个人身上拦，奴性强烈到连接受别人的道歉都不敢，她为她感到气愤，更感到悲哀。

这才是她生气克制不住自己情绪的全部原因！

但是高素莲显然不理解，见女儿又生气，还是一味的道歉，“对不起元元，我不说了，我不错了好不好，你别生妈妈气。”

电话这边夏以愿疲惫的扶着额头，听着母亲这样一遍又一遍的道歉，心里的那种无力感让她再也说不出话来，拿着手机好一会儿才说道，“就这样吧，我挂了。”

将手机扔到一旁好一会儿，整个人突然觉得自己头疼的就跟要炸了似的，仰着头靠在沙发上，想起下午成曜打电话来的事情，原本还真的以为他只是想自己了所以给自己打个电话，但是这会儿看来，那个时候他应该是想跟她说自己父亲的事情，至于后面为什么又不说了，估计也是为了不想让自己担心。

长长的叹了口气，就在夏以愿还在想着要不要给成曜打电话的时候，成曜的电话先进来了。

手机铃声响了许久，夏以愿看着那屏幕上闪着的名字，好一会儿才终于将电话接起。

“元元。”电话那边成曜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担心。

夏以愿拿着手机，鼻尖酸酸的，整个人心里这会儿更多的是愧疚和抱歉，对着手机那边的成曜说道，“对不起，又害你被骂了。”她被骂没关系，反正也被人骂习惯了，就算是把自己整个家庭全都巴拉出来也没关系，但是她在意的是成曜因为自己的关系被那些不明真相的友人身攻击这一点让她有些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