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小倌馆出来后,叶添和金善来二人都不发一言。
好像是被身后的魑魅魍魉狂追着,驾着马匹狂奔,直奔那地图上的藏宝地而去。
也是似乎都失忆了,已然非常男子汉大丈夫地将那污秽之地发生的一切都狂甩在了马车后面,谁都没有再提起。
好像对着这朗朗乾坤,昭昭天日,昨晚的事情便是荒诞虚影,如何能当真的?
都该抛诸脑后了!
是啊,怎么能这般为了那一场假戏而乱了自己的心?
金善来坐在马车里,因为只有叶添看得懂那张用魔教密语所绘的地图。
所以,是少主驾着车子载着他,而金善来坐在马车里,双臂环着自己的膝盖,竟然是他自己都没察觉的落寂。
心中竟然空落落地,出神间,潜意识地用自己的手背,触碰着自己的唇。
他的视线发直,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东西。
直觉一夜未睡,天光刺目,恍恍惚惚,好像魂游体外。
稍不留意,他的视线就会不自觉地偏转到了叶添的背影上!
一看,便是不得了的事情!所以他若是回神,便定然是要收回自己的神智,也要收回自己的目光,不让他自己好像个痴子一般呆呆看着少主的身形发呆。
哎!他中邪了!若是被叶添知道他这样经不起撩拨,不过是为了顾全大局才使的权宜之计,而他金善来却虚长了岁数,这般拿不起放不下,好像个女子一般心中挥散不了那时候的印象,少主会很为难吧!
金善来便是如此在心中不断告诫自己。
又是要压抑自己奇怪的心境,又是要勉强自己忘怀那被褥里的肌肤相亲。
他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把自己抽到失忆。
抽回原来的那个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金小爷。
对自己很失望,原来他竟然这般在意。为什么啊?叶添这般直奔目的地瞧着也一身轻松,真是大局为重知晓分寸。
定然是当了玩笑了!
金善来的眼神落寞。
发觉自己又看向了少主,就在这一路颠簸的风尘滚滚,发丝狂舞里。
不像话!他这个脑子啊!!
金善来埋下了头,好像是困了乏了不想说话。
殊不知,他这蓦然间的垂头丧气,便是让前面驾车的叶添心脏漏跳了一拍。
阿来生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