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焱肯定的说道,随即将眼前的一堆案轴摊开,这些是詹焱从案轴里摘抄的,足足摘抄了三个大竹简。
“你看这里,据我所知,每个县人口登记,律法要求每三年一次,而水雷屯县却是一年一次。”
“还有,李大人每月都要巡视各个乡村,前两年开始连水雷屯县外的村庄,他都要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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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人死前的两天前,处理了一宗弑父案,最后那弑父者却是被害人捡来的。此案惊动了舞阳郡郡守刘勤大人,据说李大人还与郡守大人争论了一番。”
“而一切都是从十三年前开始!”詹焱却是深深看了李远一眼。
李远听闻却是眼圈通红,泪如雨下,哀声道:“老师啊,捡来之子何至于此?”
便泣不成声。
詹焱待李远心情平复后,才盖棺定论道:“一切证据都表明,李大人一定在调查孩童买卖的案子,并从中一定发现了惊天秘闻,于是被人灭口!”
李远信服,却也心中存疑道:“郡守大人一直派人在乡间收买孩童,并不是什么秘密,为何要杀我老师灭口?”
“这就是问题的关键,这个关键却是从案宗里了解不来了,我们不能闭门造车,明日便出去。”
李远疑惑:“可这水雷屯县如此之大,我等茫然寻找,那得何年何月?”
詹焱却是将竹简拿起,悠哉拍了三下手掌,智珠在握道:“本官自有妙计,对了李远,我的俸禄发了罢?”
“禀大人,发了,共计十两纹银。”
“唔,少了一半,够用了,走着,今日理出头绪,高兴!本官请你吃酒!”
“下官恭敬不如从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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怡红院内,包间。
李远可没那么他说的那么恭敬了,神色慌张,身体蜷缩,活像一个小虾米,局促不安的坐在那,他清贫惯了,师爷一个七品小官,月俸一两,存着的媳妇本都在前两月用来调查案件了,哪里来过这等地方?
金凤好歹不是第一次了,倒也不太慌张,老老实实的抵着头,数着地上木板的年轮。
“哟!小公子原来是县太爷呀,骗得姐姐好惨。”
一个涂着厚厚胭脂看不起本来面目的女人,给詹焱倒了杯酒。
“本官朝廷命官,出入烟花之地不是很好,姐姐可别说出去。”
詹焱冲那女子,抛了个媚眼,看的那女子心花怒放,恨不得现在就将詹焱吃掉。
“大人,这不好罢?”
李远嘴上说着不要,却是悄悄拉住身边女子的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