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昨天还和自己坐了同一节火车，一起去了酒店定了房间，中午还一起吃了饭。可今天却……

“人死不能复生。”宁警拍着温于淳的肩膀，把刚刚温于淳用来安慰楼思悦的话，又送给了温于淳。

温于淳笑了一下，然后道：“我知道。”

话一说完，温于淳便愣住了。

“我知道”，这难道不是刚刚楼思悦对自己的回答吗？

“怎么了？”宁警问。

“没事。”温于淳摇头。

既然案件已经被定了性，温于淳便没有必要再在警局呆下去了。而楼思悦因为要守着季末的尸体，等季末家人过来，所以便留在了警局。

温于淳并没有留在警局陪楼思悦。

因为，就在他和宁警结束了对季末死亡事件的讨论时，怀善突然对温于淳说了一句话。

“她是被害死的。”怀善这样说。

温于淳一被宁警的那句“有时间一定要一起吃饭”给送出警局大门，就立马走上了人烟比较稀少的小道。

“谁？”温于淳把耳机挂在了耳朵上做了掩饰，才低低开了口。

温于淳的这个“谁”字可谓是问的没头没尾了。可怀善还是一下子就给出了准确的答案。

“鬼。”怀善道。

“什么？”温于淳完全被惊到了。

怀善对他说出季末是被害死的时候，温于淳也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可不论他怎么想，他都没敢把事情和鬼联系在一起。

可现在怀善确实斩钉截铁地，对他说出了这个“鬼”字。这让温于淳在惊讶的同时，又有些不太想在对这件事继续探寻下去。

“我在那间屋内感受到了那只鬼残留下来的气息。”怀善又道。

那只鬼残留下来的气息？那是不是说明，怀善是可以根据这个气息，找到那只害死季末的鬼？

怀善想了想，又道：“如果你想，我可以帮你找到它。”

找到它？然后呢？

把害死季末的那只鬼找到以后呢？他不能把那只鬼制服，也不能压着那只鬼去给季末或是楼思悦赔罪。

所以，他就算找到了那只鬼，又有什么意义？

而且，既然那只鬼能害死季末，又为什么不能害死他？

“咯噔——”

温于淳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一只——会害死人的鬼。这是怀善从未跟他说过的。

怀善说，留在人间的鬼，都会拥有一个印记。而那个印记会提醒那只鬼，什么该做，什么能做，什么又，不能做。

那现在又是什么情况？

是那只鬼的印记，没有让它不能害人的限制？还是说，那只鬼和怀善一样，都是一个没有印记，不被印记约束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