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陶御史家的小姐。被污秽之物缠身了!”
“什么?有这回事?”
“可不?你是不知道,自从这陶小姐被那污秽之物缠身以后,是做了多少让陶御史头疼的事。”
“不就是不愿嫁人吗?这谁还不知道?”
“我要说的可不是这件事。”
“那是何事?”
“我要说的,是这陶小姐把陶御史气病的事。听说啊,陶御史现在可是没有几日活头喽——”
说这话的,是一个留有花白发髻,身着藏青衣袍的中年男子。
把自己不知从何处得来的消息散给一群爱嚼舌根的人后,他便面上含笑地背手离开。
那群刚刚被灌了一肚子八卦之人,又凑在一起嘀咕了一阵,然后便揣着一肚子的话散开了。
当“陶小姐被污秽缠身”的消息,在长安城内传的沸沸扬扬的时候,陶府也请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道长,这边请。”陶管家向一个穿着灰色道袍的道士作揖道。
那道士含笑向陶管家点了点头,然后两步一跨就走在了陶管家的前头。
陶管家是奉陶宁氏之命,来接这个道士去见陶御史的。
本来他还在想,这个不知底细的道士到底靠不靠谱?毕竟前几日这道士不请自来,还被自家夫人着人给轰了出去。
如今见这道士,连路都不需引,便轻而易举来到自家老爷的病床前,陶管家又觉得,或许这个道士是真的有些本事。
“你当真能治我们家老爷的病?”
陶宁氏身着一身素衣坐与陶御史的床前,略带质疑地盯着灰袍道士。
灰袍道士笑了笑道:“陶夫人不若让贫道试一试?”
“呵!”陶宁氏冷笑出声,“你说的倒是轻巧。万一出了什么事,你可赔的起我们老爷的命?”
“陶夫人还请放心。如若贫道治不好御史大人的病,贫道自当以死谢罪。不过……倘若贫道医好了御史大人……那前几日你们陶府把我轰至门外之事……”
灰袍道士依旧那么笑着,可那未尽的话语,却是让人看出他那不容置疑的态度。
陶宁氏淡淡地看了灰袍道士一眼,道:“这个还请道长放心。如若道长真能治好我家老爷的病,到时候,我自当带着陶府上下给道长叩头谢罪。”
灰袍道士淡淡一笑道:“这倒是不用。不过,有陶夫人这句话,贫道也就放心了。”
灰袍道士说完便转身往屋外行去,走出两步后,他有猛地转身看向陶宁氏道:“陶夫人还是随贫道同去看看吧,免得陶夫人不放心。”
陶夫人面露迟疑地看了进气少出气多的陶御史一眼,然后目光微微一凝,看向一旁的小丫头道:“照顾好老爷。”
陶宁氏随着灰袍道士一并出了屋子,然后又跟着他一路走走停停地来到了陶家的花房之外。
陶宁氏见灰袍道士对着这花棚蹙眉,便开口问道:“这花房可是有什么不妥?”
灰袍道士摇头叹息道:“花无不妥,房也无不妥。只是这花房所置之地,却是有着大大的不妥。”
“如何不妥?”
“此处乃是一块聚灵宝地,这花房内的花花草草在这花房待的久了,自会染上一丝灵气。本来这花草通灵,于府宅也并无不妥。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这通灵的花草到底是与人类不同。所以,若有人与这些花草待的时间久了,便会受这些花草所影响。与花草无缘之人,会被花草吸了精气变为活死人。而与花草有缘之人,则会成为这些花草吸食人类精气的灵介。”
“灵介?”
陶宁氏似有所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