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行还是没能达成所愿。

原本，他对于说服温于淳这件事是很有把握的。他有自信可以达成温于淳提的所有条件。

可惜，温于淳什么条件都不提。一直在左言他顾。

最后两人从咖啡厅出来的时候，两人的脸色便成了最为鲜明的对比。

“你到底有什么条件？”宋行又黑着脸问了一句。

温于淳转头看了他一眼，淡淡摇头道：“我确实是没什么条件。我现在只想到处走走，其他没什么想做的。”

宋行不再说话了。

他在思考，在思考自己那个想法的可行性。

温于淳见宋行陷入沉思，也不去打扰他。甚至还配合宋行越来越慢的步伐，慢慢地走着。

只是还没走几步，温于淳就感觉自己的衣角被拽了一下。

他诧异回头看向宋行，却发现宋行依旧在拧眉深思，甚至连他看过去，宋行都没注意到。

温于淳摇摇头，继续向前。

两步之后，他的衣角再次被抓住了。

是的，和刚刚的轻拽不同，这次是确确实实被抓住了。

也就在衣角被抓住的瞬间，温于淳仿佛听到一道稚童低语的声音。

“又找到你了——”

温于淳猛地止步。

那略显熟识的声音，让温于淳忽略了宋行的存在，直接低声开口问怀善道：“你听到了吗？”

宋行听到温于淳的问话，有些疑惑地看向温于淳。在发现温于淳并没有继续说什么的时候，下意识认为是自己刚刚走神产生了幻听。

“看到了。”怀善没有就着温于淳的话说自己有没有听到，而是直接说“看到了”。“是那天在巷子里遇到的小鬼。”

巷子里……

温于淳身形微顿。

那天在巷子里遇到那个小鬼的事，还历历在目。温于淳始终忘不了，那小鬼一脸期盼地问自己能不能看到他时的样子。

当时他差一点就要答话了，要不是怀善的提醒，他应该就会招惹上那只小鬼了吧。

可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明明他当时并没有理会那只小鬼，现在又过去了那么长的时间……

“他可能盯上你了。你现在要尽快甩掉他，不然他很有可能会一直缠着你。”怀善正色道。

怀善的话，让温于淳第一时间想到的并不是该怎么甩掉这只小鬼。而是怀善所说的那只小鬼会一直缠着他，和以前怀善所提到的“地域限制”相冲。

或许是猜到温于淳心中的疑惑，怀善又解释道：“有些人类可以将鬼随时带在身边。”

温于淳顿时有些头大。如果这小鬼真的随时跟在他身边，那可就真的是不太妙了。本来眼睛里就住了只鬼了，再来一只，他还真是无福消受。

温于淳想问问怀善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把这小鬼甩掉。可惜宋行就在旁边，而且不同于刚刚的走神，宋行现在可是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

就在温于淳想着该怎么甩掉这小鬼的时候，那小鬼拽着温于淳衣摆的力道突然加大。也不知道是不是变成鬼后力气就会变大，温于淳被小鬼这么一拉扯，竟然

有了寸步难行地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