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阳,靠近凤仪街的酒楼之上,陈文伯和左丘,还是在那个包间,酒桌上已经有五个空酒坛了,今晚多了一位老者,正是给天许送剑的那位年老儒生,却是恭恭敬敬坐在下,负责为二人添酒。两人都没有动用任何术法,任酒力在体内肆虐,这酒喝的其实已经很多了。
“司空弘毅,你从尚书省退下来可有小五百载了吧。”陈文伯问道。
“正是,当时还不叫尚书省,这还是您老人家给改的章程,组的阁,取的名字。”司空弘毅恭敬答道。
“大燕的第二路大军被吃掉后,第三路大军有什么动作?”陈文伯问道。
“还能有什么动作,龟缩都城了,他这第三路大军的进退全是基于第一路、第二路大军的战绩,幸亏他们第二路大军混编提前出,否则大燕要迁都了。”司空弘毅答道。
“可曾有菏泽的消息?”陈文伯问道。
“咱们也是十天前就派出一只八人队,刚才传回消息,他们已经走出沼泽大阵,距离菏泽只有几十里路。并且看到过不少脚印,不下于三四十人,比较明显是四支队伍,还有一个奇怪的现象,有一支七人队撤回。照理说,菏泽洪水应该退走,那河蛟估计也该藏不住了。”司空弘毅答道。
“那么,忻州方面的瘟疫情况如何?”陈文伯询问道。
“元化先生已经斩杀瘟神,今年可确保大灾之后无大疫!”司空弘毅道。
“他娘的,那帮天外人倒是内外勾结,佛道神还真是三家聚,布下如此之局,置天下百姓于何地,那么多百姓就成为他们赚取功德,逃脱业力的工具,待哪一天纵容出魔王、妖王看他们怎么收拾,看天道能容得下谁!”左丘愤愤道,狂灌一口酒。
“哎,左兄,天机不可泄露啊,三家去闹,我们作壁上观即可。”陈文伯严肃道。
“你这个穷酸,那可是你们大陈国的百姓!”左丘有些恼怒。
“错,他们不仅是大陈国的百姓,更是天下的百姓。”陈文伯端杯一饮而尽道。
“有意思吗,每次都这样。”左丘嘟囔道
“还能怎样!如此一个结界,封印一个郡二十天了,左兄,谁能有此神通?难道你不清楚么?”陈文伯也是有些激动道。
“陈老,在下分析。”司空弘毅试探道,也是转移二人的争吵,继而道:“这次昊天号令天下斩杀河蛟,至少有六七个国家和七八个门派都派人参加,既是昊天旨意,我们大陈对入境的修士不加阻拦,哪怕是敌对国家的,不过这些全都在我们边境备过案,而这次布下结界如果被当作为这些队伍一起到达,公平竞争而设立,倒也说得过去。”
“号令天下斩蛟倒也无所谓,可是十几万百姓,还有两万军队,二十天啦,过了三七,阴魂再不入地府,那就会爆厉鬼,甚至鬼煞!”左丘分析道。
“难道他们借这次昊天号令,斩杀河蛟之际,赚取功德和炼制鬼煞!难怪他们要遮蔽这次天机,让我等无法推算出这是何人所为。”司空弘毅有些道。
“只怕还有更大的算计!那些自以为是的天外人,不要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才好!”左丘道,端起酒壶,现已经空了道“司马,倒酒!”
陈文伯陷入沉思,左丘的分析不无道理啊
寅时已过,群鬼藏匿,接引完最后一批阴灵,孙道长终于一身疲乏,盘腿坐在塌罡毯上,守护一个时辰只卯时,方能将今天的大功告成,四万多阴魂已经送往地府。照这个进度,还需要三天时间才能全部接引完所有阴魂,该不会出事吧。少年何尝不是一直在担忧,还好昨晚算是平安度过。
少年也是疲乏,这一天两夜不曾休息,回头看,苏姐守着一堆水族河鲜,拿着飞刀敲打敲打这个贝壳,拨拉拨拉那个蟹腿,时不时还跟青鲤聊上几句,不由得好笑,这苏姐怎么就跟个小女孩似的这么爱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