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先生出手相助。”李儒略带感激的看了林东一眼,接着说道:“我主率领麾下部众与黄巾乱党血战数场,却遭遇黄巾贼首张角所施之妖术,没能取胜不说,还损兵折将,朝廷闻之大怒。无奈之下,我主董卓才派遣我来到洛阳打点关系,希望能够从轻发落。直至今日,诸事才算尘埃落定。”
“不知朝廷适合说法?”林东听完李儒之言,却想知道朝廷是如何处置此事的。
“不瞒先生所说,在下花费无数财帛之后,才算在朝中打通关系,朝廷不再追究战败之事,同时,战争前期我等所立之功亦不作数,算是功过相抵。先生听过便可,却不可对他人言语此事。”李儒环顾四周,压低声音对着林东缓缓说道。
林东点点头,算是告诉李儒明白了此事,却也不再开口说话。
“先生还未回答在下最初之问?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此言甚妙。不过,如果被世家大户之人听去,却又免不了一番麻烦,先生当慎言。”李儒看见林东不再开口,只能自己询问,想到刚才林东相助之言,心里又想了一下,却又加了一句劝告之词。
“多谢,在下知晓了。”林东听见李儒的劝诫之言,自是拱手称谢,心中思考片刻,开口说道:“不瞒兄台,我等并不是洛阳本地之人。我等乃是从幽州参加抗击黄巾之军开始的,一路南征北战,却见无数流离失所。甚至于我等击溃的黄巾乱党,亦是这些穷苦人家组成的。而其余的普通百姓,一边要受着战乱的侵袭,另一边又要应付朝廷的苛捐杂税,生活亦是苦不堪言。但是,进入洛阳时候,你看这些世家大户,穿着绫罗绸缎,吃着山珍海味;而我等一路征战,路途之中所遇之百姓,均是吃了上顿没下顿。方才心有感触,却是如此有感而发。”
“先生真乃义士也。一番言语倒出世家大户之腐朽,在下自是相当钦佩。在下亦是寒门出身,确如先生所言,普通百姓生活却是艰难困苦,用‘天灾人祸’之词来形容亦不过分。在没有遇到董卓大人之前,在下亦过着食不果腹,衣不蔽体之生活,因董卓大人赏识,方才入赘于董家,算是苦尽甘来。然大部分百姓依旧生活的相当艰难,连年干旱,土地之中颗粒无收,朝廷却增加征税数目,才逼得这些百姓参与黄巾乱党,我等讨伐之时心中亦是不忍,却又无有其他办法,只能听从朝廷之令。”李儒感慨道。
“事已至此,我等亦只能在此感叹一番了。”林东有种找到了知音的感觉,继续开口说道:“不知,李儒大人接下来有何打算?”
“如今洛阳诸事已定,在下理当即可返回西凉,面呈董卓大人结果如何。”李儒开口说道。
“那好,我等不再打扰大人,望大人一路顺风。”林东听罢,虽有种不舍之感,却又不好开口挽留。
“也罢,今日一别,他日若有机会,在下与诸位自当再见。”李儒拱了拱手,对着众人说道。
林东等人亦是向着李儒施了一礼,一座告别,看着天色不早,就向着王允府中走去。
李儒看着林东等人离去之背影,眼中闪过一道精光:“林东此人不简单呐,虽说想法虽然幼稚,然而看待事物却是慧眼独具,此人亦不可小觑。”
李儒自言自语了一番之后,回头看了一眼皇宫所处之所,口中再次喃喃说道:“我等再见之时亦不遥远,希望到时见面还能像今日一般畅所欲言吧。”说罢,李儒亦不再回头,叫上随行之人,向着城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