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会亦是同理,你必须是一个理智的组织或机构,而不是一个暴力和无知的垃圾聚集地,你追求的是努力工作人的权益,而不是为懒鬼们要饭。
当然,这一步会要走的很久,而且还不能出错。
提恩是毫不关心,但也了解目前城镇主要的争端,以及为何保守派会占据主流的原因。
“情况我大概了解了,只不过这和亚森怪盗有什么关系?”
“如果你们只想要规避危险,不要和这两方人有任何接触就好,现在的工会,暴力的阴影始终没有散去。”
“那怪盗”
“他们不会去找你们了,你们也没有他们想要找的东西。”
“”
“有的时候知道太多,并不好事。”
“我想我不会后悔自己知道的太多,我只会后悔自己知道的太少。”
提恩并没有继续追问的意思,眼前的这个夏尔显然不会继续说下去。
追问毫无意义,可态度还是要表明的。
本来打算离开的提恩,在推门之前,被夏尔喊住了。
“我的新作叫恶之花,提恩大人,你认为什么是恶?”
“太多了,就算是圣主也不知道人会衍生出多少恶,只不过邪恶的花?花一般不是邪恶的代表吧?”
“恶指的不单是邪恶,而且还有忧郁、痛苦和病态之意,花则可以理解为善与美。”
“你是说美丽的恶?善的恶?”
“精神病态和社会病态,未必不是一种美,现代都市的丑恶、现代文明的虚伪以及现代人精神世界的贫乏空虚,也未尝不是一种艺术,我陈列出种种丑行与败德,也倾诉了深藏于心中的郁闷与苦恼。”
“病态的花是一种美丽吗?这我未必会认同。”
“我认为恶有两面,它既有邪恶的一面,也有散发着一种特殊美的一面。它一方面腐蚀和侵害我们,不断的污染着我们让我们堕落,另一方面又充满了挑战和反抗精神,激励人们与自身的懒惰和社会的不公作斗争,我即痛恨又赞美,既恐惧又向往。”
“向往恶和病态吗?恶注定只能是负面的,你说的激励,并不是恶带来的,而是我们的良知带来的。”
“我们的良知是怎么来的?因为我们生活在恶中,为了不让恶所吞噬,所以我们才诞生了良知。我身处的社会,周围的环境,全部都是病态的、邪恶的。”
“没这么多恶棍,我们所处的一切都没这么”
“你还记得七神会的原罪论吗?我们身来就是有罪的。可这所谓的罪,所谓的善恶始终是人为的产物,所以我想七神会的原罪论,最后的结果不是如何行善,而是怎么挖掘自己的恶,以此来达到赎罪的目的。”
“我想没人会支持你的,没有那么多人愿意直面自己的恶。”
“恶之花就是在恶中挖掘希望,以此找寻道德。”
夏尔站了起来,主动打开了窗户。
“我眼里的圣城是一个充满敌意和丑恶的人间地狱受人欺凌的乞丐、孤独无援的老人、麻木沉默的盲人、丑陋老迈的娼妓、苟延残喘的病人以及赌徒、小偷和不人不鬼的瘾君子,强大的恶势力压得仅有的一点善良抬不起头来。”
“”
“我在现实和幻想里,都找不到安慰,只好用酒精来麻醉自己,刺激自己的幻觉,建造一个“人造天堂”。”
“”
“我在飘飘欲仙的幻觉中,仿佛看到捡破烂的人陶醉在自己的光辉之中,魔鬼化装成美女前来诱惑,风尘女子暗送秋波,情侣们手端着酒杯我可以尽情地驰骋在失落园。”
“”
“然而,醉意中的幻境毕竟是靠不住的,酒醒之后,我便从人造的天堂回到现实的地狱。那是一个充满罪恶的地方,却又盛开着鲜花的地方,一个丑陋,却又美丽的地方。”
“是吗?”
提恩理解不了这个家伙所想的东西,也不想去理解,这类似胡言乱语的东西。
他可不是一般的讨厌所谓的意识形态,又或者什么精神理念。
你该怎么说,该怎么做,不是因为他们觉得好,又或者你该这么做。
你想要这么做,所以才这么做了,难道不是吗?只要你不愿意,就没有人能够影响你和强迫你,可大部分人想不明白这一点。
按照他人的意思做一百件善事,还不如自己发自内心的去做一件善事。
也许量不同等,可我想这善的重量是要超过他们的。
可人与人是不同的,有的人会这样,有的人不会这样,这注定是没有办法的事。
提恩关上门,自己走下了楼。
圣城的楼梯构造,并不是让人眩晕的螺旋,而是直道。
看着楼下忙碌的出版人员,提恩也不得感叹一句,要是他们的人生,也是直道那就好了。
虽然这些人的人生,和他完全无关就是了,外加上他对这些出版物也完全没有兴趣。
回到临时住所。
此时的塞莉是坐在了大门前纳凉?
这人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一把扇子,自己拼命的扇着。
塞莉的身体情况提恩还是比较清楚的,她那个速度的扇动扇子,已经算是很拼命了。
逆位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