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司雪衣在看着自己。

她甩开他的手，嘴角划过冷涩的笑意:“司雪衣？你过来作甚？”

司雪衣一身素白的锦衣，连脚上的靴子都是洁白如雪。

白玉冠带，墨发如瀑，俊美的脸上带着冷冽的表情:“为何喝酒？”

凤月璃冰冷绝美的容颜上闪过笑意:“自然是消愁的，不然为何要喝酒？”

说罢，她又饮下一杯酒。

司雪衣兀自坐在石桌对面。

倒过她的酒，也喝了一杯，酒十分烈，喝了下去，整个身心都是冰凉的。

这种酒，倒是很难喝到。

她到底是有多少心事，积累在心里，到了今日才能发泄出来。

他的眸子里面，闪过一丝暖意:“小月璃，到底是何事，让你如此发愁？”

凤月璃微眯眼睛，却是正正当当地说起了话来:“司衣大人，你也是不是觉得很奇怪，天下的芸芸众生，所有人都无法逃开命运这两个字。”

司雪衣赞许:“确实不错，谁也逃不过的。”

谁又能逃得过呢？他司雪衣千年前自以为能算计尽整个天下。

却还是逃不过命运。

第一眼，遇见这个狠辣的女子，便被她惊艳。

从此，等了千载。

第一世，他等不到她。

第二世，他什么也不求，只求能护她所有。

尽自己所有的能力，保护她。

因为他知道，凤月璃是他千年来的劫。

所以，他也不要求那么多。

凤月璃顿了顿:“我无论在哪个世界，都负担了太多的东西，有的时候，我真想闭上眼睛，再也不想任何事情。”

可惜，她不能。

只因她有责任，尽管，她如今还不知道，除了鸾国的责任外。

还有没有其他责任让她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