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到了霜云殿前，凤月璃拦在容惊尘身前。

她的眼泪流了下来，嘴角划过涩意。

一巴掌打在容惊尘脸上，痛意在他妖孽的容颜上蔓延。

她颤抖着哭腔，眼泪一滴滴流了下来：“你为何，为何要喝下那杯酒，你为什么就这样折磨我，为什么要杀了那一万人，我恨死你了！恨死你了！！”

她抬头认真看着他，声音撕心裂肺：“那一万人，都是我最好的朋友培养了这么多年的暗卫，他们没有做错什么，如果他们得罪了你，那倒是没有什么，可是他们什么都没有做，就这样被你杀得血流成河，导致我的计划差点失败，你为什么要如此！！”

容惊尘修长白皙的手指握住她的手臂，力气极大。

她缓缓抬起眼眸，容惊尘将她拥入怀中，他的脸俯在她的肩窝，声音极其沙哑：“璃儿，我重要，还是那一万人的性命重要，你的心，到底是怎样想的？”

凤月璃听到他问的话，她微微怔住，那双冷眸，瞬间凝住。

她有些犹豫，许久都没有回答。

容惊尘唇畔扫过苦涩的笑意：“觉得很难回答是吧？”

她的脸色失了颜色，全是苍白。

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那一万人的性命和他的性命比起来

水清在远处带着一辆马车过来。

车旁赶车的人正是夜斐然。

马车在凤月璃面前停了下来。

斐然一袭淡雅的锦袍，头束缀有璎珞流苏的简单玉冠。

乌黑的墨发倾泻而下，丝丝缕缕散在肩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