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负气将药箱放于桌面,神情颓然,坐在一旁的圆杌上,心中很不快,这老管家眼神真差,我和他哪里像是断袖,若真是在这里同宿一夜,怕是要乱了礼数。
侠客见我眉头紧锁,不由嘴角留笑,手指圈起扣响桌面说:“你如此害怕和我住一屋,莫非是担心我,图谋不轨,轻薄你?”
话毕又安然品着茶盅里的雀舌。
我被猜中了心事,气恼道:“害怕?诚然我现在是个药童,可你知道”
话被打断,房门被敲响。
侠客起身上前:“可是大人唤我了?”
老管家点了头,一脸讨好看着侠客,恭敬道:“先生言中,我家大人又犯病了。”
我诧异,他早就知道。
他转头见我呆立不动,才走到身边耳语道:“自是知己知彼才百战不殆。”
我点点头:“所以你其实早就会医术。”
他极简短的嗯了一声,唇瓣在与我略过时轻轻碰了下。
我红了耳根。
待他站直了身子才说:“可不能让知府大人等久了。”
所以刚刚是,幻觉?我看着他和老管家离开的背影,很惆怅。
而那探花郎自任职上清便得了怪病,走路不出十步,便会倒地急喘不止。
但只要回到住处便又恢复如常。
几番下来府衙也去不成了,只得交由师爷代管,探花郎安心在家中养病。
可此事终是传到了金陵,皇帝特下圣旨,从太医院急派御医赶过来,稀罕药草也用了大小一箩筐,却也未能解得了这探花郎的病。
眼看着任职遥遥无期,探花郎便打起辞官回乡的想法,皇帝一听震怒,勒令探花郎即日便任职。
闻言探花郎呜呼哀哉。
于是乎便有了我和侠客,顶着悬壶济世进了探郎府。
侠客信手拈来道:“左右不过心事,他这病还必须是我才能治得了。”
我信他不过,但却没有办法,提着药箱过去,恰好站在探花郎床旁,听着珍病。
探花郎身子很柔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