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个场子里,最大的赢家是沈清。
陆景行知晓她在借刀杀人,却也只能心甘情愿做她手中的刀子。
他素来知晓他太太脑子好使,所以并无半分言语。沈清话语落地,陆景行眸光落在她刚刚坐的位置上,确确实实看到两瓶茅台空了放在那处。“我都跟你说了我是陆景行的女人,你还动我,还想动手打我,呕,”她话语未尽,一阵干呕,一把撇开陆景行往洗手间奔去,陆景行冷冽的眸光幽幽扫过众人,而后跟着沈清进了卫生间,她扒着洗漱台吐的昏天黑地,他站在身后抚着她的背脊,顺着气。
外面众人不免汗颜,到底是哪个狗杂碎传出陆景行与沈清不和,沈清守活寡的消息?
直至卫生间干呕声结束,他们稍稍放下去的心片刻之后又提了上来。
“徐涵、”陆景行一声冷喝,站在门口的徐涵推门而进,跟在身后的章宜与郭岩顺势进来,见屋内景象,吓得立在门口不能动弹,陆景行抱着沈清站在卫生间门口,阴沉的眸光扫过众人最终落到胡副局身上。
“我陆景行没别的长处,唯独护短,动我可以、动我老婆,你试试看,”语气阴沉狠辣,最后一句话让高亦安这个见惯了商场尔虞我诈的男人都为之一颤,动我可以,动我老婆、你试试看,霸道宣布主权,也瞬间宣布了某些人的生死。
“问问他那只手碰的太太,不要想你帮他一把,”这句话,且是对徐涵说的。
徐涵闻言,一震愣,而后点头应允,待陆先生抱着陆太太离去时,他似是不忍,却又不得不缓缓蹲下身子看着跪在地上的胡副局。
“您是自己告诉我还是两只都不想要了?”他语气清谈平缓,就好像在同别人商量今晚吃什么一样。
“饶命、饶命,”胡副局缩着身子往桌子底下钻,恨不得此刻能遁走。
“我劝您,还是好好说吧!不然,断的可不止一只手这么简单,”徐涵好言规劝,以往,他们都知晓,不能惹陆景行,现在,是不能惹陆太太,惹了陆太太比惹陆先生更严重。他语气客气,尽显善意,可这明明是要凌迟处死别人,他怎能做到面色如常?
“你今日若是喝酒将我家太太灌醉了,先生定然不会有半分言语,我家先生素来尊重太太,可是个男人都不许别的男人碰自己老婆,更何况还是陆先生,你这是吃了多少熊心豹子胆敢干这事儿?”
徐涵语气浅短,但道出了陆景行的原则,胡副局,今日只怕是没好命活了。
“你动的可不止我家太太,动的是整个陆家,以及沈家。”
徐涵知晓自家先生等着自己去开车,也不跟他言语,一手捞过他的膀子,顺着肩胛骨按下去,一手伸手扯过桌子上的抹布塞进他嘴里,动作干脆利落,手法快速,一时间包厢里一声闷哼传出来,而后一男人受不住疼痛缓缓昏厥倒地。
其余众人看着冷汗涔涔不敢有半分言语,陆少底下的副官手段都如此快速狠辣,这若是陆少亲自动手,只怕是连命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