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刚刚提醒豺妖的胖青年则笑嘻嘻地对着他们拱了拱手，“两位大人不要生气，阿豺脑子不太好使，多有得罪多有得罪。”

苏梨打量他一眼，随即便没什么兴趣地移开了视线，“蜃妖？”

那胖青年笑容一僵，点了点头，“大人火眼金睛，小妖先告退了……”说着也立刻跑了。

其他妖族面面相觑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没敢上前，纷纷装作若无其事地离开，可以说是非常有演技了。

北阑神君上前一步，道：“这些小妖修为甚低，以后不必浪费唇舌。”

苏梨点了点头，“只是觉得有些有趣罢了。”

“有趣？”北阑神君似有不解。

“是啊，人生百态嘛。仙妖魔鬼人都是这样的，每一个都不同每一个却又很相似。”苏梨唇角微微扬起，漂亮的眼睛里闪动着一抹浅浅淡淡的笑意。

北阑神君似有所想，微微点了点头。或许，是他太过封闭了吧，这个世界上有太多有趣的东西他还没有尝试过。也许，确实需要多去看看。

他也去过不少地方，名山大川、神魔之境、仙山海岛、天宫海底……只是那时候，他去到哪儿都是平静无波。他的心里有一片静谧的湖，一万年来都没有过任何涟漪，然而如今……却似乎被风吹过，湖面上泛起了粼粼波光。

“谢谢你，司乐。”这是他头一次表达感谢，是他降生到现在第一句感谢。

苏梨抬眸看了他一眼，尽管因为被兜帽遮着看不太清，但她却似乎看到了他眼底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