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弃的工厂里,易言珂从昏迷中醒来,双手和双脚被绑在木椅上,眼睛一片黑暗,鼻息里只能闻见潮湿的泥土气息,呛的她直咳嗽。
“啊——救命啊,来人啊,救命啊——”
室外冷风从墙缝里吹进来,易言珂只觉得阴风阵阵,心底里升起一抹强烈的害怕之意,胳膊早就泛起了鸡皮疙瘩。
“易湛童,一定是你,你给我等着……”
她的声音不停的回响在这空旷的工厂里,恨意代替了心中的那抹害怕,越来越深,越来越浓。
尽管她大声的叫着,依旧没有人过来救她。
倏然,她害怕自己喊来的人是些无耻流氓,瞬间闭住了嘴巴,可眼角的泪不停的往下冒着,泪水浸湿了眼睛上蒙的那层布,弄的她眼睛难受,只能不停地哽咽着。
酒店套间。
易湛童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洗完澡出来换了件睡衣,湿漉漉的头发还在滴着水珠,长长的头发披落在肩上,像一团水藻,衬的她那张脸妩媚撩人。
她拉了一条毛巾,大条的擦着头发,越擦越烦,那水珠都掉在睡衣上,湿湿的穿着难受。
“这女人家家的,为什么要长这么长的头发。”
这要是放在以前,队伍里一概短发,一身军装,身长如玉,扛枪上膛,英姿飒爽,何等威风。
她到最后,都开始扯头发了,祁行岩胳膊上勾着外套推开门的时候,正好看到她坐在镜子面前,撒恨似的拽着头发一个劲的发牢骚。
祁行岩无声无息的走过去,拿过浴室里的干毛巾,绷紧下巴,给她擦着头发。
事实上,祁行岩一直都短发,擦自己头发都十分粗鲁,可现在的动作,比起易湛童这个姑娘家,可真是温柔多了。
“小懒的头发真好看~”
他在后边,眉眼带笑,氤氲了一抹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