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嘿嘿一笑,抬起一个巴掌来,伸出两个手指甩了一甩,只听他趾高气昂的说:“我们鑫发肉铺出两百大洋,你出得起吗?”
嘉瑟神父转头看向邱白栋,嘴唇颤抖着问他:“这块兰园的地一年的租金也才五块大洋,怎么可能这么贵!”
邱白栋拍了拍脑门,苦笑道:“还不是我手气不好!在赌坊里输给这时富贵两百大洋!我哪有两百大洋呀!他就说拿这块地来抵债吧!所以我就……”
“我也是走投无路啊……”邱白栋唯唯诺诺的说着,脸上满是愧疚的神情。
嘉瑟神父听完后叹了口气,回头跟白修女问了句:“白修女,我们账户还有多少钱?”
白修女满是为难的表情,犹豫了片刻才说:“神父,我们汀州教区三个教会一年的开支也不过五十大洋,这几年虽然收了些善款,但育婴堂里孩子很多,开销日渐难以为继……”
“现在账面上也就剩下二十三块钱了……”
“嘿嘿嘿……”这个叫时富贵的胖子踱步出来,趾高气昂的喊道:“没钱的话,我可要拆房子啦!你们想保住房子就得拿出钱来!”
“可你们有两百大洋吗?有吗?”
这死胖子随即大声嚷嚷了起来:“我不仅要拆了这破教堂,还要把这处兰园所有的坟地都给铲平,圈起来,全都改成猪圈和杀猪场!”
旁边围着的百姓一听这话,哭成一团:“不要啊!我们的祖坟都在这里呀!时少爷您行行好吧!”
“那些无主的坟地更是可怜啊,没了这兰园,可真就成了无主孤魂啦……”
嘉瑟神父和白修女更是难过低下了头,呆呆地站立在那里。
“时少爷,您不能做这么缺德的事情啊!”还有百姓在苦苦哀求着。
“我也不想啊,”时富贵两手一摊,阴阳怪气的笑着,“可你们有钱吗?有吗?”
当所有人都手足无措之时。
“我有——”
我高喊了一声,立马跑了过去,站到时富贵面前。
时富贵把我上下打量了一遍,指着我阴阳怪气的笑道:“你有?就你?你一个叫花子能有两百大洋?”
我一听满心不解,赶紧把自个上下一打量,只见此时的我身穿李小花破旧的僧袍,脸上经过昨天夜里中邪时的折腾,一摸也是脏兮兮的一片。
我顿时明白过来了,原来这富贵见到我这副模样,是把我当成叫花子了。
这时候,时富贵和他身后的家丁纷纷指着我讪笑了起来。
“一个臭要饭的也来胡闹……”
我眼珠子咕噜咕噜一转,顿时想到了个鬼主意,于是嘻嘻一笑:“不就两百大洋嘛!叫花子我有!”
时富贵一听更讶异了,问我:“你个叫花子,哪来的两百大洋呀?”
我摸了摸脑门,笑道:“小弟也是撞了狗屎运了……前几日在这兰园的土地庙夜宿,我捡了块狗头金……”
接着我又说了句话,而这句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
我满脸堆笑伸出一个巴掌来,五个手指晃了一晃。
“当铺说了,这块狗头金,可值五百大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