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反间计,加上罗网的刺杀,这位赵国最后的名将,只能含恨看着国家走向终点。
赵国灭。
秦王扫**,虎视何眈眈?
那位高居在咸阳王宫的年轻王者,拔剑横扫着天下,他的脚步不会因任何人而停止。
延续了数百年的春秋战国,走到了最后,迎来了崭新时代。
第三个迎接灭亡命运的是魏国,然后是燕国、楚国、齐国,土地的东方,已然无人能够阻挡这大势。
但就在王翦的铁骑扫荡着魏国,即将触及北方的燕国时,一个人,默默的在易水边出发。
他带着一柄剑,一副地图,一颗人头。
踏上自己的命运。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
“燕国派使臣荆轲,献来督亢地图与樊於期的首级?”
听到这个消息,秦国的朝野震动了,议论纷纷。
王宫中。
严涉望着上方越发具备威严的王者,道:“荆轲乃是墨家巨子,武功不凡,素有义侠之名,让这样一个人前来作为使者,背后的目的很明显。”
“寡人当然知道他们的阴谋。”赢政的神色很平静,抬头望着远方,“但是寡人却还是要看看,他究竟有没有能力取下寡人的头颅。”
严涉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赢政皱眉起来:“你似乎很不忿?”
严涉回答道:“为儿女私情,意气用事,这不是一个合格王者的正常行为。”
经过多年相处,严涉与赢政的关系变得很微妙,比较以前,少了很多表面形式。
所以此刻严涉说话很直接。
赢政沉默了许久,最终说出四个字:“寡人爱她。”
“但她不爱你。”
“所以寡人更要证明,她所爱的人,在寡人面前,一文不值!”
作为一个冷漠无情,缺乏真善美的人,严涉很难理解所谓的爱情。
更不能理解因为爱情而冲昏头脑的人。
他只喜欢追求更高处的风光,那可比人类那由一团团蠕动的肉块组成的身体美妙多了。
好吧,他一向认为爱情就是身体的结合索求,本能进行活塞运动。
他也尝试过那种无聊的事情,发现一点趣味也没有。
不就是两块肉交合在一起,然后喷吐出白色的液体吗?与吐口水、流鼻涕有区别吗?
赢政忽然想起来什么,道:“天明还等着你前去上课呢,作为他的老师,你很不称职。”
“不是还有盖聂吗?”
“盖聂为人太过刚正,会把天明带得太好。”
“意思是,我可以把他带坏?”
“不错。”
“我像会带坏小孩子的人吗……”严涉有些异议,离开了大殿,来到王宫的书房。
盖聂正站在那里,肃静的望着一个只有四五岁大小的锦衣男孩,而那个男孩正在读书。
读的是——韩非子。
这让严涉目光动了动,他是清楚韩非在赢政心里的定位的,韩非虽死于秦国,但他的著作与思想却是秦国一统天下的纲领。
让一个王子读韩非子,这背后代表着,值得深思。
但这个王子却不是赢政亲生的。
“姒先生!”看见严涉走了过来,那个男孩一下子跳了起来。
不是高兴的,是吓得。
他小脸很惶恐。
盖聂打招呼道:“姒兄,你又吓到天明公子了。”
严涉:“……”
他只是按照某人的吩咐,教天明如何学坏,虽然过程可能紧张了点,手段刺激了点。
但把人吓到,这真的不是他的问题,是小孩子承受能力太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