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一个人,我可以一个人一整天地不说话。我又不喜欢一个人,我可以和陌生人愉快地谈话,却讨厌听周围熟悉的人的三言两语。那就是上大学时的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孤独、狂欢。
我没事的时候就写写日记,泡泡图书馆,实在无聊就跟着大部队一起去桥头毛遂自荐,做个家教。
所谓毛遂自荐就是我们这些大学生想去做个家教,就得把自己推销出去,价格越高能力一般就越高。所以,我们一般会写一个自己的牌子上面写着个人简介:某某某,某某专业,经验怎样,收费怎样,学习情况怎样,等等……。这些牌子写好了就放在自己的面前,等待那些需要家教的娃儿来挑。
我的第一份家教是一个男孩,初三,补语文,20块钱一次课,补了两次,无疾而终,我且不把它算作家教的行列,因为我并没有给那个娃子讲过什么实质性的东西。
我的第二份家教,是姐姐姨母的外孙,也是一个男孩,初三,补语文,20块钱一次课,补了六次,我自己给辞了。当然并不是因为我发现了这层亲戚关系,事实上我们压根就搭不上边边。
这份家教完了之后我就没去找过家教,我也越来越喜欢沉默,不知不觉就患上了轻微的抑郁症。
我没有想到会在重庆的一个玩具厂碰见姐姐和姐夫,我问姐姐:“鑫儿在哪?”
姐姐说:“鑫儿放到他乡下爷爷家去了。”
姐姐和姐夫当时的工作压力很大,我一周才能去看他们一次,姐夫当时就觉得我有点不对劲,一个深夜,没有星星,没有月亮,姐夫和我一起交心谈了很久。
姐夫长得很高,一米八左右,那时候的他很年轻,梳着中分头,笑起来还有一个梨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