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毅在沙阳酒楼顶楼开了个包厢，把最贵的菜色挨个点了一遍。

不多久，马大姐夫妇穿着便装，翩然而至。

这位马姐夫年纪约莫四十左右，有点谢顶，看似内敛，目光却很灵活。

坐下来以后，一番寒暄，白毅又把小小薄礼奉上，宾主皆是欢喜，不必赘述。

饭过三巡，马姐夫敲敲桌子，进入正题。

“你这个事情，是有点不合规矩。”马姐夫缓缓说，“你先把证件给我看一下。”

白毅忙奉上随身携带的红本。

马姐夫翻了一下，“咦”了一声，对马大姐笑道：“你这个弟弟，是有备而来呀。”

马大姐接过去看了，也是惊讶道：“你几时转了乡绅？”又看了看，“十年前？”

白毅腼腆的笑笑，道：“上次朋友帮忙办的，说有个身份，行走方便点。”

马姐夫点头道：“你这位朋友说得在理，若还是流民身份，事情办起来就难多了。”

马姐夫顿了顿，继续说下去：“咱们分几步走，首先把你这个乡绅户口做个回迁，就落户到那个地界，就说你本是当地乡绅，后来外迁，现在上了年纪，叶落归根。蚁政菊那边我有几个朋友，这事办起来不难，略备薄礼即可。”

白毅默默点头，记下了。

马姐夫又道：“落户之后，就到农事菊申请重新开垦荒地，也是小事一桩。”

白毅略有疑惑，又按奈住了。

马姐夫继续道：“同意开垦荒地，还要去官商菊落实承包合同，否则开垦出来的良田，说收回就收回，你也受不了吧？”

白毅默默记录。

“农民总要住宿，那咱们就申请农户集资建房。政策上不允许个人拥有房产，集资就没问题了。”

白毅张口欲问，马姐夫抬手止住。

“无论是承包还是集资，个人占股都不能超过一半，否则就不是集体所有制，这个没得商量。”

白毅沉吟片刻，问道：“所以我现在要找几个人摊薄股份？”

——了不起把实验狗拉条进来，加上营口坠猫……

马姐夫点头道：“不错，股东的身份你要好好甄别，流民是不能有产业的，尽量是官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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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议已定，接下来就是各种跑手续。

次日中午，白毅又与马姐夫在酒楼碰头。

马姐夫拿过股东清册，只看了一眼，便惊道：“韦宝？莫非是静斋那位桂公爵？”

白毅点头道：“我与宝爵爷有些交情……”

马姐夫看他的眼神都有点不对了，片刻又惊道：“张三丰？莫非是武当学府的三丰真人。”

白毅道：“三丰真人对我有授业之恩，便分了些股份以作供奉。”

马姐夫又叫：“窝里横？难道是那位？”

白毅道：“正是里斗公子的胞弟，我与他有数面之缘，惺惺相惜。”

他也不等马姐夫一个个问，指着清册上的名字介绍：“这个是昆城善菊菊座，这个是宁城官法菊王天官，这个是郑城朝建菊菊座，这个是天朝官土菊候处长，这个马大姐……不用介绍了吧……”

马姐夫长长舒了口气，道：“这些可都不是普通人……普通官，小弟你是如何说服他们持股的？”

白毅笑道：“我与这几位，本来便都有些往来的。这次求上门去，说明了无需他们投入经营，只占干股，亏了算我的，赚了大家分。是以都没什么阻碍。”

马姐夫拍案道：“有这几位在，哪里会有亏的道理！小弟，姐夫之前可是小看你了。”

白毅问道：“那是可以了？”

马姐夫笑道：“太可以了，这个股东清册递上去，哪个天官脑子有坑，敢来阻拦！”

当下提起笔来，在韦宝、张三丰、窝里横后面写了10%，又在高义、王天官、陈菊座、侯处长后面写了5%，马大姐后面写了2%，学者无涯写了48%，笑得见眉不见眼的说道：“这次仰仗小弟，跟这几位有了这层关系，他日姐姐姐夫青云直上，都是你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