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的好姑娘只是冷笑，又带着进了一个房间。

一进门，烟雾缭绕。

只见房间纵横都有五六十步，中间放着张大长桌，围着长桌坐了十几个姑娘，有的叼着卷烟，有的旱烟，有的水烟，缭绕的烟雾正是来源于此。

这些姑娘大多穿着紧身劲装，每个身上都有刺青，此时正吵吵嚷嚷，争吵得十分激烈。

突然有个姑娘跳上椅子，一只脚踩在桌子上，俯身大叫：“有什么好争的，按我说，就是打，杀！杀！杀！”

每说一个“杀”字，手里的钢管就“砰”的在桌上敲一下，眼见坑坑洼洼的桌上又多了几个凹陷。

群雌沸腾，好几个姑娘跟着大叫：“杀杀杀！”手里的钢管、铁链、砍刀都往桌上招呼。

又有一个姑娘跳上椅子，叫道：“老十四，到你说话了吗，没规矩！”

原先的姑娘老十四大怒，钢管直指后跳上来的姑娘，尖叫道：“老十二，叫你声姐是老娘尊老，你算哪根葱！”

老十二扯散发髻，跳上桌子，甩着铁链叫：“上来，放对！今天让你知道，老娘座位在你前面，不是因为年纪大！”

老十四也跳起来，吼道：“来啊，谁不敢来小白脸养的！”

“嘭！”

一声巨响，长桌整个掀翻，桌上的两个姑娘都被掀飞出去，摔了十几米远。

其他姑娘纷纷闪避。

上首的姑娘又一脚踢碎了椅子，厉声大吼：“吵什么吵！老娘还没死，一个两个抢着上位吗？”

众姑娘噤若寒蝉，只有老十二和老十四在地上哼哼，好不凄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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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头的姑娘这才上前通报：“各位当家的，客人带到。”

众姑娘齐齐转头往这边看来。

上首的姑娘手压了压，示意暂时休会，抖着脚走到白毅跟前，上下打量，末了冷冷道：“我就是二当家，你谁啊？”

这姑娘一头绿发，梳着双丫髻，红色劲装，在好姑娘里算是白净的，只在左边颈上刺了朵牡丹。

白毅掏出练长老的亲笔信，递过去道：“在下学者无涯，练长老派我来给你们排忧解难。”

二当家接过信，抖了抖展开看了一眼，随手递给后面的姑娘，仍然打量着白毅。

白毅保持微笑。

二当家抬手从头上双丫髻抽出根卷烟，抛起来用嘴叼住了，“啪”的打个响指，指尖冒出火苗，把烟点着了。看了看白毅，又从髻上抽出根卷烟，抛给他。

白毅接了，别在耳上。

二当家嗤笑：“小白脸！”

白毅把烟叼上，从怀里取火折子点了，吸了一口，呛得连连咳嗽。

众姑娘放声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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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营口坠猫突然开腔。

只听她朗声说道：“颓废是糖，甜到忧伤。”

众姑娘脸色稍变。

营口坠猫又道：“忘了爱，我好累。”

“我不配你们的爱情。”

“爱情就像两个拉橡皮筋的人，受伤的总是不愿放手的那个人。”

“我们的爱过了就不会再回来。”

“……”

众好姑娘敛容，整理衣衫，齐齐拱手，同声道：“葬爱家族锦城分舵，见过各位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