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毅连连称谢，塞了个金戒指过去。

肖秘书眉花眼笑，叮嘱守门的官兵道：“这位学者先生，是我表哥，有什么吩咐，你们多帮衬点。”

两个官兵点头哈腰应下了。

白毅每人发了两张金票，一撩披风，信心满满的驻扎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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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一会，车声辘辘，一辆车子从道路尽头缓缓而来。

拉车的是西伯利亚雪橇犬，御者是个白褂NPC，不过这辆车比白毅以前看到的要小一些，只有一匹狗拉车，车厢狭隘，也不像塞了很多人的样子。

到近前，御者跳下车来，打了个招呼，一个官兵去开门。

白毅打个眼色。

另一个官兵带着他过来，跟白褂NPC介绍道：“这位是肖秘书表哥，来此公干，周医生能帮就帮一下。”

白毅掏出之前在小卖部买的卷烟，发了一包。

周医生接了，掏出来一根，划火柴点上了，对白毅道：“肖表哥是吧，有什么能帮的上忙的？”

白毅指了指车子，问道：“是病人吗？”

周医生点头：“是，这个不凶，就我一个押车。”

白毅看看他，做了个手势。

周医生点点头，示意自便。

白毅拉开车门，就见一个小老头坐在里面，戴了镣铐，挺老实的样子，就是嘴里不停念叨。

听了一会，一直重复“欠债还钱”。

看上去确实是精神病了，不过任务要求是捉有害人倾向的，免不得还得多了解一些情况。

于是白毅问道：“他怎么发的病？”

周医生努努嘴，道：“老黄做生意缺钱，就跟老陈借了一笔，听说挺不少的，没想到做得不顺，又亏掉了。想还嘛又没钱，不还嘛又内疚，日复一日，压力太大了，整天恍恍惚惚……”

白毅动容：“看不出来，倒是个有良心的！”

周医生掐灭烟头，道：“谁说不是呢，这不你看，老陈就神经病了呗。”

白毅反复品咂了几遍，傻在当地。

那边官兵已开了门，周医生跳上车辕，驱狗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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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等了一会，院子里出来两个人，一个是长胡子白褂NPC，一个是一身新衣、抱着个行李箱的穿山甲妖怪。

长胡子NPC拿份文件给守门官兵看了，那官兵对照文件，看了穿山甲妖怪几眼，便去开门。

白毅跟着官兵过来，发了包烟，问道：“吴医生是吧？这个妖怪是怎么回事？”

吴医生推让了一下，收下了，悠悠然道：“还能怎么回事，病人痊愈了，送它出院。”

白毅仔细端详油光水滑的穿山甲，满腹狐疑，问道：“你怎么确认它痊愈了？”

吴医生举头四望，笑道：“这个好办。”

两人走到旁边的小屋，屋前有个水缸，蓄了半缸水，大概是园丁浇灌所用。

吴医生进到屋里翻翻找找，一会出来，手里拿了一个网兜，一个水瓢，道：“让它把水排掉，看它怎么办就知道了。”

白毅恍然笑道：“对，如果它精神没毛病，应该懂得用水瓢而不是网兜！”

吴医生看看他，没说话，招手让穿山甲过来，故此这般说了一遍。

穿山甲点点头，放下行李箱，蹲下去在水缸底部摸索片刻，拔出来一个木塞。

“咕噜噜——”

水缸里的水线眼见着下降，一会就排空了。

吴医生和穿山甲一起看白毅，没说话。

白毅怔了半晌，叫道：“别这样看我，我没精神病！”

吴医生、穿山甲、两官兵一起看他，蠢蠢欲动。

白毅蹲下身，憋屈的道：“我、我只是笨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