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她一愣。

“我也一样。”

他垂下睫来，“程溪，这么多年来，每一天，我都没有忘记过你……哪怕在我快死了的时候，我脑海里都是你，我想活下来，想弄清楚，当时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程溪看着他，她突然发现，眼前的他，是如此的陌生，因为他说出来的话，完全不在她的预料之中，可是，他又是如此的熟悉，因为，他像从前一样，坚定而认真，并且，她感觉到了，他，如林梓所说的那般，真的……

很在乎她。

心里一颤。

鬼使神差地，她突兀地问道：

“你，是不是……喜欢我？”

这句话问出口之后，她几乎是屏住呼吸的。

她期待他的答案，却又害怕他的答案不是她想要的。

慕天辰安静了几秒，看着她，睫毛轻颤……

然后，一如先前她的每一次问话一样，很简短而肯定地告诉了她——

“是。”

程溪瞪大眼睛，抬起头来，顿时失了语。

慕天辰与她对视着，看着她震惊的眼中闪过无比复杂的种种情绪，然后，她的眼泪就这么掉了下来。

他第一次有种不知所措的感觉，伸出手来，急忙替她拭掉脸上的泪。

他的手因为工作的关系有些粗糙，磨得她细嫩的皮肤不是很舒服，可她却笑了起来，笑中带着泪。

“慕天辰，你真是个傻瓜。”

程溪踮起脚尖，堵住了慕天辰的双唇。

而她，爱上了这个傻瓜……

远远的，慕霖澈看到了这一幕，轻笑了声，低头亲了亲怀里的原静初的额头，“我们走吧！”

原静初笑着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