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又被它逃了?”莜莜终于把自己的犄角救回来,问道。
它上下左右地使劲张望,却似乎丝毫嗅不到,刚才逃回来的禺疆身上那股子味道,焦倒还是继续焦着的。但是,怎么说呢,“生”气这种东西是很难伪装的,散了就是散了。
“逃,是不可能的。”禾泽女笑着摇头:不然,怎么对得起那些孩子们的努力呢。
伸出她柔美的手,从袖中夹出一片巨大的鳞片,将它递给莜莜。在微弱的夕阳之下,二人均能看出鳞片上有些烧焦的痕迹,而且,这鳞片并不如一般的龙鳞那么光滑。正是来自禺疆脚下的蛇。
与莜莜法体相比,它过得如何,很明显。
“看来,它这么多年过的并不好。”
莜莜还来不及说些什么,禾泽女就把刚才的感叹翻过篇去。她平静地笑道:“暂时封印了,也算告一段落。”
“大人神机妙算。”莜莜心悦臣服。
“你还知道拍吾之马屁了,是不是人间呆的时间太多了?沾上那禺疆的脾气。”禾泽女的语气里有分明的玩笑成分,一直手指点在它额头上。
“你知道我不是!”莜莜立刻否认,激动地差点儿撞上去。
禾泽女摇头笑了笑,她本来也不是这个意思。只不过或许和人类待在一起的时间长了,有时候还真的挺喜欢对近在咫尺的人言不由衷,说些故意刺激对方的话。
她一向觉得这无伤大雅。
顿了顿,禾泽女点点头:“不过也是,那位尚教授大约还没有了解,吾之本领乃是阅读过去,现在,与未来。他们只需要帮吾找到黑衣人的上头是谁就行了,剩下的”
“剩下的,大人自己来报仇。”莜莜把大人没有说完的话来,非常自信地接了过来。
对此,禾泽女还是笑笑摇头:“都说了,不是报仇。”
从她笑容里不知道怎么的居然看出了奇怪的“示弱”成分,但是她分明从来不留手啊。这反常感,竟然让莜莜不由打了个冷颤。
骗谁啦!分明还是生气!
“不过也好,大人没有直接杀神,只是封印罢了。”莜莜平静地点头。
既然如此,这里也不便多留了,刚才为了大人的摇头,莜莜把周围的电力断掉,把人家门口的管理人员给打昏拖走,船夫都绑在了方向盘上,都是些小伎俩罢了,所以想必是拖延不了多少时间。
天色暗下来,她们也必须离去了。毕竟,大人也总是说,一个正直的游戏博主,是没有脸不天天直播的。
莜莜顺手掏出了手机,打算给大人点最近很爱吃的鸡,方便直播的时候吃。
此时,禾泽女却忽然问,这个问题,也让莜莜疑惑。
“莜,还记得当时装你的笼子吗?”
笼子?
莜莜歪头稍微回想了一会儿,脸立刻就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