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雁声稍微冷静了会,坐在沙发上,大致讲了一下,半小时后,未了,眯着眼睛盯着男人说:“她这小半年里出现的频率太高了。你不是自我定位是极具天分的资深心理师?别在拿自我救赎这套话搪塞我。”
指着这个她让姬温纶很轻的一声笑:“两重迥异的人格想互不打扰彼此生活而共存,这本来就是一件艰难的事,你别一味的想与她博弈,不如想想怎么调整你心态。”
江雁声尖细的下巴微扬,问他:“我平时心态不好?”
“你问错对象,现在跟你住在一起的男人不是我,是姓霍的。”姬温纶说罢,端起咖啡喝了口,字语行间里透着幸灾乐祸的意味:“也不知道他对着迷你哪一点?”
“像你这种比女人长得还精致的男人,爱情这种东西,你能懂吗?”江雁声出声讽刺他这个大龄剩男一个。
“我跟客人聊一分钟五位数起价,你叫我把宝贵的时间浪费到跟一个灵魂平凡的女人谈爱?”姬温纶修长的手指轻摇,他还是对金钱感兴趣。
江雁声:“……”
是哦,全世界就你一个人灵魂是有趣的。
姬温纶放下咖啡杯,抬手,看了下腕表的时间:“还想咨询什么?没了就把钱转到我账户上。”
每次都是不给她吃药,然后叫她要靠调整心态来面对自己的心理疾病,江雁声一毛都不给他,抿唇说:“没钱。”
姬温纶薄唇噙了一抹似笑非笑:“女无赖是吧?”
“不!”
江雁声纠正他的说辞:“是女土匪。”
她来这里不单单是想找他聊一下,更想喝酒泄愤。
去南浔家恐怕不出十分钟就被霍修默逮了回去,这片富人区的治安最好,一时间,就算查也查不到这里来。
姬温纶最大的爱好就是私藏酒,什么名酒都有。
江雁声的酒量就是当年为了治疗心理疾病搬到这里居住后,跟姬温纶喝出来的。
酒库里。
她细白的手指握着高脚杯,身子软软的趴在奢华的沙发上,小脸上浮现出醉色的红晕,眼神也有些涣散。
姬温纶提醒她:“再喝今晚你就得住着了。”
“那又怎样?”江雁声闷闷的喝了一口,对他说:“又不是没住过……”
姬温纶修长的大手握着酒杯优雅的轻轻摇晃,薄唇微启,磁性的嗓音略带某些笑意:“看来你丈夫很放心你。”
防不胜防听他提了一句霍修默,江雁声胸口压抑的难受,大概是酒醉后,情绪容易被放大一万倍,她眼角渐红了:“他只关心外面的女人……”
“看来你与他结婚后,日子过的很伤情。”
“呵,何止啊。”
江雁声将心中的想法坦白告诉姬温纶,对于朋友兼心理师的这个男人,她大概什么秘密都不会隐瞒他的。
她低下眼睫,轻轻的笑得很讽刺:“他先前对于我而言只是一个丧偶式婚姻,要不是现在一夫一妻制,我呵,还以为我是个妾啊!”
姬温纶问她:“过的这么痛苦,为什么不离婚?”
江雁声笑着抬头:“离婚了……你跟我过?”
“我们相处在一起的三年你很开心,不是吗?”姬温纶目光凝着她自嘲的小脸,一眼望不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