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雅致的大手掀开被子,穿着一身浅灰色蚕丝睡衣裤,将长袍披上走出卧室。
客厅的窗帘被风吹的飘忽不定,奢华水晶灯上的一串串珠子也发出碰撞的轻响声,气氛在雷雨的衬托下,莫名的蔓延起了一丝诡异。
姬温纶从走廊走出来,抬手将墙上两盏壁灯打开,有了光线也淡去了深夜笼罩的阴深感,他要朝阳台方向走,经过茶几的时候,无意间扫到了一盆兰草被放在茶几上。
姬温纶脚步倏地一顿,清冷的眸子朝客厅四周望去。
哗啦一声外面雨声下的更大,有冷风不断吹进来,在墙壁挂着一副名贵的油画旁边,姬温纶才发现一个黑色长发的女人就在这那儿。
“温纶。”
女人的声音像是很遥远许久没听见了。
姬温纶心底猛地颤动,清冷的眸闪过一丝隐晦的异样,看着眼前冷美的女人。
片刻后,他低醇的男声缓缓溢出薄唇:“你来了。”
她勾唇,笑意很冷,走了过来。
姬温纶修长的身形站在原地没动,两人距离越近,他就越清晰看见女人冰冷美丽的容颜,眼神和笑意,都带着诡谲的凉意。
她在三步远的距离就停下了,永远都不会跟男人太靠近,因为,她说过不喜欢男人的气息。
姬温纶迎视上女人勾人的眼睛,眸色微微闪烁。
她指尖将脸颊一丝头发拨到耳后,笑的妩媚:“还知道,我是谁吗?”
“江雁声。”
姬温纶强调这个身份和名字,问她:“你怎么出来了?”
她一记冷笑,眼里充满杀意:“是她放我出来的。”
姬温纶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俊美的五官严肃一片:“她出了什么事?”
“让我想想,可多了。”
江雁声嗤嗤的笑,精致的侧脸被外面电闪雷鸣的光线照映下冰冷一片:“哦,她这段日子过的很是伤情,连你给的药也没一直没心情吃,被男人催着生孩子,委屈巴巴的。
还有……”说到这儿,江雁声眼底凝聚起撼人心魄的恨意,连同说话也越来冷:“江家那个……那个从小就告诉她,她妈妈该死,已经死了!因为女人的身体是有记忆功能,只要跟两个以上的男性发生关系,就会在自己身体里形成一种剧毒,要了不守妇道的女人命的老怪物回来了。”
姬温纶注意到她额头上有伤,嗓音沉冷:“霍修默没保护好她,谁伤的?”
“这个啊?”江雁声用手摸了摸,冷笑里掺杂着一丝心疼的情绪:“这蠢女人,该怂的时候就真怂啊,怕去江家面对老怪物,自己摔下楼梯装受伤了。”
姬温纶听到这,沉默看着她许久。
江雁声脸色明明白得透明,冰冷的笑容却气势凌人,眼神直勾勾也盯着他:“温纶,你去帮我弄一张精神病证明啊。”
“你想做什么。”
姬温纶对她不得不起防备,这女人太过利己,完全不会顾任何的后果,只知道自己得利就好。
“放心,我不会揭了她的底。”江雁声的第二人格并没有像主人格极度去排斥精神病这事,甚至,接受的程度让人吃惊。
江雁声冷冷勾唇说:“我是怕啊,她哪天被逼疯了,会亲手杀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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