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帝耀天的话,她一字不漏的听见了。
真是可笑,原主同为他的女儿,同是他帝家子孙,有史以来首次召来大堂,却是要被问责教训,可见原主在这个家的地位,真是猪狗不如。
“孽障,跪下给茯苓道歉!!”
她一进大堂,帝耀天张口便是劈头盖脸严厉呵斥。
帝扶摇一脸无辜,像是没听清似得,“啥?”
“老子让你跪下!”帝耀天脸色阴沉。
“不好意思,我帝扶摇不跪天不跪地,而她”帝扶摇平淡轻笑,犀利玩味的目光扫过已然挺直腰板,施施然等着她下跪的帝茯苓,微微冷笑,“更、不、配!”
平静的笑声下,那气场却比帝耀天更强大,由骨子而生,不屈、疏狂、傲然、不可一世。
刹那,整个大堂噤声压抑,无一人敢说话。
帝耀天的脸由红转青,已然恼羞成怒。他厉眼如剑,定定地盯着这个他忽视数年的女儿,恍然间有种错觉,一向怯懦连正视都不敢的小丫头,好似完全变了个人。
“那老子呢,老子有这个资格让你跪了吧!”
“你?十月怀胎的是我母亲,你只是贡献了一点小蝌蚪而已。”帝扶摇眼底闪过一抹嘲讽,你特么算哪门子的老子?原主这些年来过的猪狗不如,你作为父亲可看过一眼?
现在提资格了,呵呵,要不要脸?
“管家,拿马鞭来!”帝耀天怒了,从未有人敢忤逆他,看来她以前怯懦性子都是装的,这臭丫头果然和她娘亲一样,嚣张跋扈,是个祸害!
“爹,您别生气了,大不了女儿床上躺几个月就痊愈了。”帝茯苓低眉顺眼地说着,看似打圆场,实则火上浇油。
帝耀天脸上怒气更甚,催促李管家,“老李,马鞭!”
岂料,帝扶摇却泰然自若地落座,翘着二郎腿,自顾拿起桌上茶壶倒了杯香茶喝了口,润了润嗓子后,她才气定神闲地说道,“我何时打过你了?”
帝茯苓没想到她会装傻充愣,气得撸开袖子,亮出一手臂的鞭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