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全场屏息期待。

蒋霆桀蓦然危险的眯着眼眸，全然都没有理会周围记者们灼热的视线，他始终看着纪言心，她笑起来的模样很好看很陌生，她的眼里蓄积着太多支离破碎的泪花。可是，纪言心在他的面前不肯认错投降，她更没办法解释自己与沈的关系，这些都是在撕扯着他的黑色伤痕，他的目光终究是渐渐被黑暗吞噬干净了。

“纪言心，你真的想知道答案？”

“嗯，想知道。”

纪言心僵站在距离蒋霆桀仅两步距离的地方，身体在竭力抑制的颤抖是只有她自己知道的恐惧，心跳，呼吸，都紊乱起伏。她很清楚自己会听到蒋霆桀怎样残忍的回答，就好像是她在乞求蒋霆桀能放过她的解脱。可是她不知道过程会有多痛，会不会让她在这种痛不欲生的抛弃里结束生命，但是她就是固执的想要听到答案，哪怕是另一个黑暗地狱。

倏地，蒋霆桀缓缓伸手轻抚着她的脸颊，动作似是亲密温柔。

一时间，周围的记者忍不住低呼，都不敢眨眼怕错过捕捉到蒋霆桀亲口向纪言心表白的画面。

蒋霆桀低喃慵懒的声音在安静的停下场响起。

同时，落在纪言心的耳畔。

“你在我心里，根本什么都不是。”

温柔的口吻。

残忍的内容。

这就是纪言心歇斯底里向蒋霆桀问的答案。

那一瞬间，她突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蓦然肆意的笑了起来，在她精致的面容上，她笑成这样不知所措的凄凉。甚至她的目光始终看着冷酷绝情的蒋霆桀，她能看到他的眼里没有半点迟疑犹豫，这个答案就是他的真实想法。

“蒋先生，谢谢你没有欺骗我。”

纪言心的声音里碾碎着笑意的哽咽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