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院子里,朝厢房那边喊了几句,还是没有周老的回音,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就悄无声息消失了?要进入厢房走廊时,我冒出一句,“族长,方老要你们买的东西,都买回来了吧?”
方交延一愣,很快回道,“都在村子里了。”
我又多了一句,“你们两个过来时,路上,没有遇到什么诡异事?”
方福存连忙道,“这边一片,荒山野岭的,就算是白天也没人敢靠近,洞窟无数,废弃的水渠也很多,时常伴随各种奇奇怪怪的声音惊起,要不是你们两个,打死,我们也不会过来的。”
我道,“下次,一定找你们商议。”
不知为何,我总觉得,方交延、方福存的突然出现显得有些诡异。
只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我走在前,他们两个一人一盏煤油灯跟在后边,走出来时,我捡了一根降魔杵,形状有些奇特,一端为金刚杵,另一端为铁制三棱杵,中段有三佛像,一作笑状、一作怒状,一作骂状,据说每当天下不太平时,佛门中僧就以此法器通常为修降伏法所用,用以降伏魔怨。
此刻,一边走,一边用裤腿位置暗中擦拭。
一扇本就在风中摇晃的木门,被我踢开,烟尘荡起,往里边漆黑一片的房间照了照,里边除了满地的碎瓦烂木,没有周老的影子。
“下一间房!”
我声音微微发颤道,说实话,踢开这一扇木门,我额头都侵满了冷汗,走路时,我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生怕,会有恶鬼从里边扑出来。
身后的方族长与方福存,没有说话。
似乎也是被无形的畏惧堵塞了喉咙?
“咯吱!”
“咯吱!”
“咯吱!”
厢房里,还是找不到周老,我有些急了,转过身道,“你们说,这大晚上的,周老跑去哪了?”
年迈的方交延道,“是不是,已经独自离开了?”
我哑然道,“不会吧?”
方福存这道,“这黑灯瞎火的,又是如此骤寒的夜晚,风声呼号,是不是周老叫你离开,你没有听到,他又遇上什么鬼物,暂时走出破庙了?”
商议了一会,我们决定先离开。
在这间破庙待久了,面对四周无穷无尽的黑暗,人都要发疯,就在这时,方交延突然道,“林三,那里,似乎还有一间房没有查看?”
半掩半开的门。
能看到的,只有空洞的黑暗,以及挂在四周的蜘蛛网。
我望了望,差异道,“之前进来破庙时,怎么没有发现这一个入口?”
方交延咳嗽一声,道,“黑灯瞎火的,看不见也正常。”
我只能道,“也是!”
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走过去,不知为何,这边的地带,比任何一个角落都冷,不止是刺骨,仿佛全身血液都要凝滞了,呼吸都不顺畅。
房间里异常安静。
一步走进去,“嘭”的一声,有灯亮起,往前看去,中间是一张红木桌子,上面放着四个人的灵位,其中两个灵位前分别放着两个血淋淋的人头。
“啊!”看到桌子上的人头,我不禁叫了起来。
因为那两颗人头,我见过,就在进入破庙前,黑漆漆的冷风中,我和周老看到一男一女,就是他们。
这是怎么回事?
他们不是鬼吗?怎么被割裂头颅了?
“呜呜呜!”
突然间,凄厉叫声划破宁静,危险,是来自我身后,没来得及反应,就听到“哐哐”两声撞击声,回头看去,方交延和方福存两人跌倒在门后。
猛烈的撞击,使得他们的脑袋都凹陷了一个窟窿。
只是,他们似乎不觉得疼?
甚至于他们的脸上,还露出了笑容,黑色的牙齿,狰狞的笑容。
“你们……是鬼……不是人?”我只能往一旁后退,能感觉到自己脸色的惨白,死死握紧了火把和降魔杵,“你们就是那一男一女?”
嘿嘿……
冷笑声惊起,方交延站起身,扑了扑身上灰尘,那盏煤油灯被他一抓,昏黄的光,诡异般变为了残红色,妖异的色泽,最后化为了一颗眼珠子,活生生被他塞进自己的眼眶,“那老东西有些本事,只能那你血祭了。”说话时,他舔了舔嘴唇,猩红色的舌头,足有十公分长。
被鬼引进鬼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