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少年耸耸肩膀,轻松的说到:“卑鄙无耻小爷我本来就是这样啊,还用你说么阿竹,苏州府的风俗习惯变了啊,大老爷们来的地方,居然会有女人出没,是不是这年头讲究虚凰假凤的事情也不对,小爷我只知道龙阳之好,没听说女人还喜欢这一口的”说着,他随手把手中的那张飞钱递给了那些姑娘。反正不是他的钱,他花起来绝对不心疼的。
黑衣少年阿竹则是脸色有点不正常的看着春颐楼主楼的大堂门口,低声说到:“这次可能捅了马蜂窝了。那个被推出来的,是金虎帮的三帮主,你也认识的,号称打架不要命的笱董西。他跟着白帝门的人学了几个月的功夫,倒是很有一套,老子和他也不过打个平手,可是怎么就这么轻松的被那小子给推出来了”
一个身穿白色秀士长袍,领子后面斜插着一柄折扇的青年人,高傲无比的一手拎着笱董西的衣领,带着方才那个逃进去的小丫头走了出来。这青年人一张清秀的鹅蛋脸,手指修长细腻,身材匀称,面目秀美,白衣青年低哼:“娘的,又是一个西贝货。莫非是笱董西的老婆,跑到春颐楼来抓奸情的,也不对啊”
那青年人,不,那青年女子耳力极佳,隔着五六丈的距离都听到了白衣青年的哼哼声,不由得脸色变得极度难看。她手一挥,那笱董西粗壮的身体顿时被扔出了两丈开外,笱董西大嘴一张,就在那里破口大骂起来:“他妈的臭小子,等老子的人马来了,非把你”那个小丫头冲了上去,脚尖用力的在他胸口踏了一下,笱董西浑身一僵,瘫倒在了地上。
那青年女子把领子里面插着的折扇拔了出来,在手上哗的一声打开,粗声粗气的喝道:“刚才是哪里家伙满嘴巴喷垃圾的,给少爷我站出来。自己抽自己二十个耳光,少爷我就饶了他不然,等少爷我自己动手了,你可就没得好果子吃的了。”
白字青年嘿嘿冷笑了几声,反而向着后面倒退了几步,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样子。他晃动着自己的肩膀,歪着脑袋,斜着眼睛看向了那女子,一脸的不放在心上,一脸的不尊重,一脸的轻浮。
白衣青年轻轻的吹了一声口哨,摇头说道:“小丫头,这里是青楼,不是你们这些女人该来光顾的地方嗯,你要是说给小姐我站出来,小爷我肯定就出来了。不过你自称少爷那可就有点,嘿嘿,嘿嘿。”
黑衣青年阿竹他身后的大汉们为了给白衣青年凑趣,很是不识时务的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很是恶意的在那女子的身体上下扫视着。那女子只感觉自己身体彷佛被无数的鼻涕虫爬过一样,浑身一阵的不自在。她厉呼一声,从台阶上扑下来,折扇朝着白衣青年就打。看她扑击而来的气势,简直就有如一头猛虎,一头怒狮对着一头小羊羔一般。
黑衣青年阿竹低呼一声:“不好。”他那苦练了几年的铁砂掌已经带起一声呼的声音迎了上去。几条大汉则是很是领会上意,突的跑上来把白字青年护在了身后,握紧了饭碗大小的拳头,对着那女子虎视眈眈。
碰的一声轻响,阿竹的铁砂掌和那女子的折扇碰了一个正着,他能够击断一根碗口粗木梁的掌力,却动摇不了那纸糊的轻巧折扇。阿竹反而是感觉到一股巨大的风浪压了下来,自己粗壮的身体好像灯笼一样,骨碌骨碌的被弹出了老远,狼狈的趴在了地上。那些金龙帮大汉一声怒吼,同时冲了上去。彷佛一堵墙一般压向了那女子。拳头、腿雨点一样的打了下去。
那女子嘴里一声清啸,左手诡异的扭曲了一下,对着那十几条大汉就是一掌。轰的一声闷响,十几条百多斤的汉子怎么冲过去的,就怎么被震了回来,并且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鬼叫连连起来。女子得意的笑了一声,正要说几句场面话,白衣青年已经是默不作声的绕到了她的身侧,嘴里大喝了一声:“打。”
小天星掌用了极其微弱的一点真力,对着那女子的腋下拍了过去。
呜的一声响,那女子就感觉到一股恶风扑来,她心里一惊,慌乱的举掌就打。碰的一声,白字青年掌心一吐,一股巨力震得那女子翻身朝着后面腾空而退。
旁边的小丫头尖叫起来:“臭小子,你敢伤我们小姐,你不要命了。”嘴里叫嚷着,她已经飞一样的扑了过来,兰花指带起了嗤嗤声响,朝着白衣青年劈头盖脸的砸了下来。
白衣青年冷笑,身体一折一扭,飘过了那女子还在空中的身体,手麻利的在那女子身上出没了几次,摸出了大把的银票和一块香气扑鼻的手绢。白衣青年把银票放进了自己怀里,那张手绢则是被他高举在空中,得意洋洋的笑道:“哈,各位,看看,看看,这小子还说自己是个爷们,爷们身上会带这种东西么哈,好香好香的手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