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叫花子点了点头,白冉道:“他捉胡兄弟作甚?”
叫花子道:“这小弟就不得而知,听老叔说,夏提刑带着差人埋伏在城门,对这位兄弟下了黑手,这位兄弟被刑杖在地,是死是活也不好说。”
李青闻言,眼泪当时就落了下来,白冉沉思片刻,拿出了五两银子给了小叫花子:“好兄弟,这些钱你拿去买酒喝,这件事不要对任何人说起。”
送走了叫花子,白冉对李青道:“你先找一家客栈住下,明天一早到天桥底下找我,若是没遇见我,赶紧到山上去找李伏他们,让他们去提刑司救我。”
李青擦了擦眼泪道:“白掌柜,我和你一起去。”
白冉道:“我知道你心里着急,可这件事”
“我一定要去!”李青道,“要死我也和他死一起。”
白冉恼火道:“你知不知道提刑司是什么地方?那里能比得上阿鼻地狱!”
李青道:“那是我弟弟!要死就死在一起!”
白冉道:“此事因我而起,你到客栈里等我,就算拼上这条命,我也把胡兄弟给带回来。”
李青咬牙切齿道:“那是我男人!要死就死在一起!”
白冉无话可说了。
“罢了,你要去也行,可必须得听我安排,万不可莽撞行事。”
二人来到了提刑司,门前的差人看见白冉来了,一句没有多问,直接进去通传,眨眼的功夫又跑了回来,满脸堆笑道:“白先生,我们大人有请。”
“有劳小哥了。”白冉答应一声,带着李青进了大门,心里暗道:“这厮果真是冲我来的。”
提刑司比知府的衙门狭窄了不少,可里面的肃杀之气却让李青觉得头疼难忍。等过了前堂,来到正厅,夏提刑早早的等在门前,拱手施礼道:“白先生,久违了。”
白冉笑着还礼道:“夏大人,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
“哦,”夏提刑诧道,“白先生,你很想念夏某么?”
白冉笑道:“想,日思夜想,寝食难安。”
夏提刑道:“你且说说看,为何要想我?”
李青在旁忍耐不住道:“因为你抓了”
“因为大人抓了我内弟!”白冉赶紧把话抢了过去。
夏提刑上上下下打量着李青,赞叹一声道:“这么俊美的娘子,难道又是先生的徒弟么?”
白冉笑道:“此乃白某的贱内,因为弟弟生死未卜,一时出语冒犯,还望大人勿罪!”
夏提刑叹道:“我哪敢怪罪先生,这几天我日夜祈求神明,终于把先生给盼来了。”
白冉道:“大人当真盼我来么?”
夏提刑道:“正所谓翘首企足,如同大旱望云。”
白冉道:“既是这么盼我来,为何还在门口说话?”
夏提刑笑道:“恕夏某失礼了,里边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