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作答,所有人都想再抓紧时间睡一会儿。
他们出发了,清晨的北京路上没有太多的车。过了片刻之后白子棋突然清醒了。
“喂!六叔!你走错路了!天安门不是往这个方向!”白子棋大喊。
“嘘嘘嘘!小声点!别一惊一乍的,计划有变,看升旗活动取消!”白兴说。
“取消?!”
几个人都面面相觑。
“你爷爷让我带你们几个去找那个墓,从现在开始,你们一切都要听我的,我让你们趴下你们就趴下我让你们跑你们就跑,我让你们排成一队跳兔子舞你们也得跳,明白了吗?”白兴尽力让自己的语气显得非常严肃,但他忘记了收起他嘴角挂着的坏笑。
“叫你?!”白子棋有点不敢相信。
“准确地说,是你爷爷拜托了他的学生,也就是现在考古研究所的所长,然后所长又来找的我。”白兴得意洋洋的说。
“啊?!六叔你不是在一家外贸公司上班吗?什么时候开始在研究所上班的?!”白子棋一脸懵逼。
“嗯...怎么说呢,准确地说我在为考古研究所工作,不是上班。”白兴说。
“工作?你为研究所做什么工作?进出口洛阳铲?”白子棋彻底弄不明白了。
“我的工作是秘密进行的,考古研究所这些年来一直被盗墓贼牵着鼻子走,消息总比那些盗墓贼晚一步,大量的文物遭到破坏。我之前也是盗墓贼,后来金盆洗手了,由于我的活儿好,所长才来找到我让我秘密地帮助考古研究所寻找古墓,其实也是看在你爷爷的面子上,给我一次重新做人的机会。”
“你之前是盗墓贼?!六叔!你是在开玩笑吗?我们怎么都不知道?”白子棋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震惊了。
“哈哈!如果硬要寻根问祖的话,你也是盗墓贼啊!”白兴笑着说,他显然早就料到白子棋会有这种吃惊的表现。
“我?!”白子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们白家自古就是盗墓世家,你这边是从你爷爷那才开始拒绝做盗墓贼的,你爷爷为人正直,后来当了考古研究员,竭力保护文物,为此还和你太爷爷断绝了父子关系,这些你都不知道吧。”白兴说。
这些白子棋的确不知道。
原来,白家自古就是北派盗墓世家,传承下来一套独特的北派盗墓绝技,民国的时候为了躲避饥荒一大家子才从陕西移居到北京,白子棋的太爷爷白君山是白家盗墓绝技的继承人,白君山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就是白子棋的爷爷白子山,小儿子是白子棋的二爷爷也就是白兴的老爸白子华,白子山年长白子华十几岁。
白子棋的爷爷白子山为人刚正不阿,拒绝做那些损阴丧德的买卖,但从小在盗墓世家中受到的熏陶还是让他成为了一名考古研究员,后来师从郭沫若老先生,走上正途。
白子华天资聪明,一点就通,深受白君山的喜爱,于是白君山将北派盗墓绝技都传授给了二儿子白子华,白子华有四个儿女,白兴是最小的一个。
白子棋对于这个二爷爷其实并没有什么印象,他只记得在他还很小的时候就听家里人说二爷爷出事了,去了青藏高原就再也没回来。
白兴那个时候也还很小,白兴的母亲痛不欲生,从那以后禁止自己的儿女接触关于盗墓的一切。
可显而易见的是,北派盗墓绝学并没有彻底失传,虽然没有接受正统传授,但仅凭老爸生前存放在地下室中的笔记和书籍,白兴自学成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