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玉虽然喝了酒头晕,但仍没忘记,把头偏向一边问道:“套没了,让你买,你买了没有?”
程成按捺不住,嘴上说:“忘了。”手却仍不停。
夏玉一把将他推开:“没套不行,现在是不安全期。”
程成又凑上来,强硬着脱她衣服:“没事,老婆,就来一次,不会出事的。”
“什么不会出事的!出了事你当然没事,有事的是我。光顾你自己舒服,不管我的死活,你们男人都是这样。”
“出事就出事吧,我们干脆领了结婚证,把孩子生下来,这不也挺好吗?”程成眼醉心醉地自语道。
夏玉一翻身坐了起来:“什么?结婚?你有没有搞错!”她指着屋顶,“我们就在这里结婚?生孩子?你不是在说梦话吧!孩子生下来,你带还是我带?我要在家带孩子,你能养得起我们吗?这个月房租差点都交不起了!还有,没有户口,你让孩子到哪儿上学?上旁边那个农民工子弟学校?还是送到你们老家那荒山野岭去?自己都快养不活了,还要让孩子跟着我们受罪,你是不是喝醉酒了,在这里说胡话呢?”
本来程成今天拿到了奖金,胆气壮了很多,心情格外高兴,对未来充满了信心。却未想夏玉这几句话如盆冷水,兜头浇得他顿时泄了气,兴致全无。他往床里一滚,背过身去不再说话,自己睡了。夏玉看他这样,心里多少有些后悔,仔细想想,自从遇到了万姨一家后,自己对程成越来越没有耐心,动辄就发脾气。就像刚才,一下说出那么多难听的话!到底是怎么了?难道自己内心深处真的想放弃程成吗?一想到放弃,夏玉心里一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盯着程成的后背看着,真要离开他,内心还是很痛,还是恋恋不舍。屋里闷热,她下床将风扇对准程成吹,把蚊帐放下。本来夏玉只喜欢点蚊香,不喜欢撑蚊帐,嫌气闷,但晚上总有蟑螂往床上爬,甚至往身上爬,就只好挂了蚊帐。最后,她端盆水来,把毛巾弄湿拧干,给程成擦洗脸和身子。程成可能喝得多了,早已昏睡过去。
正在这时,隔壁有人开门。夏玉知道是邻居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