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孝带着张家二损贼,以及追随他的这些爪牙,一路上马不停蹄,直奔卦掌门所在地而去。
到了江阳,张狗损说道:“掌门,卦掌门也算得上是名门大派了,门下弟子没有一千也有百,我觉得硬闯不是上策。”
林文孝说道:“那怎样才算是上策呢?”
张狗损说道:“卦掌掌门孙伟和我有过几面交情,咱先备一份大礼,我去和他陈说厉害,如果能够劝说他投靠掌门,那岂不是妙哉,如果他不识时务,我们再武力解决,如何?”
林文孝点了点头说道:“嗯,那咱们就先礼后兵。”
张小损上前说道:“掌门,我和孙伟的弟子吴宇相识,此人特别贪恋财色,我且先将他收买,让他做个内应,劝说孙伟归顺掌门,岂不是更好?”
林文孝又点了点头说道:“好好好!正合我意,那你就先行去吧。”
张小损先行去收买吴宇不提,单说张宫顺。
张宫顺备下大礼,带着两名得力手下便大摇大摆地来到了卦掌门的大门前。
张宫顺命人上前叫门。
大门开起,有两名卦掌门下弟子出来询问是何人叫门?叫门所谓何事?
张宫顺扬起傲慢的脑袋瓜子,说道:“快去通知你家掌门,就说旧友张宫顺来了,让他赶快出来迎接。”
卦掌弟子闻听是张宫顺来了,知道来者不善,赶紧进去禀报。
这时,孙伟正在演武场上指导弟子们练习武艺,听弟子报说张宫顺来了,心下一惊。
孙伟早就听说了张宫顺父子投靠林文孝的事,也早就知道了林文孝罗江湖人士,串通江湖诸多门派,要在武林大会上争夺武林盟主一事,前不久,他也收到了林文孝和张宫顺的联名书信,让卦掌门也出面支持林文孝。孙伟为人正直,他怎么可能去支持林文孝呢?因此,将信使打发走了,并未回复林文孝,这让林文孝很是恼火,虽然心里不爽,但是卦掌门在江湖上也算是名门大派,林文孝也未敢轻举妄动,这次,若不是听说他手中有可以助力的练功奇药,他也不会主动来找卦掌门的麻烦。
孙伟知道,林文孝此来必然来者不善,自己并不想卷入这场武林纷争,谁当盟主跟他关系不大,只是,孙伟深知林文孝的为人,自己若是支持了林文孝,必然要被江湖中人所唾骂,但是,他也并不想就此得罪了林文孝,给卦掌门惹上是非,便想托病在身,拒绝和他们相见,因此吩咐弟子说道:“你出去告诉张宫顺,就说为师身体有恙,不便见客。”
这时,吴宇走上前来说道:“师父,张宫顺此前和我们卦掌门有些来往,无论他是为什么目的而来,闭门不见,显然有失礼节,再者说,如果师父不想支持林文孝,好言将他打发走了就是了,见他一面又有何妨?”
此时的吴宇早已经收了张小损的大礼,自然要替林文孝和张宫顺讲话了。
孙伟依然不想见张宫顺,因为他已经猜到了他此来的目的,他不想和林文孝有任何瓜葛。
吴宇又说道:“师父,想那林文孝也不是泛泛之辈,师父如果硬是不见,必然会遭到林文孝的记恨,那对我们卦掌门可是非常不利的,我们何不假装答应他们的请求,等到了武林大会的日子,各门各派高手到齐了,我们再不支持他,到那时,高手云集,他林文孝就算满心不爽也不能把我们怎样了。”
孙伟怒道:“我卦掌门堂堂正正,岂是那出尔反尔之辈,好了,你不要再说了,我说了不见就是不见,赶快出去打发他走。”
吴宇见师父动怒,也不好再劝。
传报弟子转身离开,要去打发张宫顺走,吴宇拿了张小损的钱财,岂能不为他人消灾。
吴宇随后跟了出去。
来到大门外,见到张宫顺,赶紧抢先上前双手一拱,说道:“原来是张掌门来访,慢待慢待了。家师身体不适,不便会客,特命我前来知会,张掌门若是没什么急事,倒是可以在门下小住,等掌门人身体恢复了,再行相见。”
吴宇一边说话,一边给张宫顺使眼色,意思是说你按我说的做,我带你进去见我师父,我家师父根本就没病,他是托病不想见你,你跟我进去,和他来个照面,他还能好意思不见?
孙伟本来命弟子将张宫顺打发走的,如今吴宇这番话一出口,让传话的人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吴宇。
张宫顺早就知道了吴宇已经被自己的儿子张山收买了,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想必那孙伟一定是不想见自己,吴宇让自己入门小住,无非是在给自己见孙伟创造机会。
张宫顺赶紧脸上堆笑,说道:“这样甚好,这样甚好,那老夫就打扰了。”
张宫顺说着话,也不等吴宇相让,便迈开大步进了大门。
守门的弟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因为有吴宇在,他们也不好意思拦着,只能眼看着张宫顺走了进去。
孙伟并没有病,正在演武场教弟子们练习武艺,他没想到吴宇会将张宫顺带进演武场。
张宫顺叫了一声“好”,然后双掌拍合。
孙伟回头一看,见是张宫顺走了进来,顿时老脸一红,一时手足无措,感觉很不自在,不得不上前答话。
张宫顺说道:“孙掌门身体有恙还坚持指导弟子们练习武艺,真是可敬可畏。”
孙伟忙说道:“一点小恙不足为虑。”
孙伟说着话,却用眼睛瞪视着吴宇,心说:你个孽徒,我让你把他打发走,你却将他带了进来,是何道理?你这不是让为师难做吗?
张宫顺突然把脸一沉,说道:“只怕是孙掌门的病是因为我的到来才病的吧?我张宫顺和孙掌门也算得上是故交了,为何如此不待见于我?难道我张宫顺做了什么对不起孙掌门的事了吗?”
孙伟被吴宇弄得极其被动,只好陪着笑脸说道:“那倒是没有,只是,孙某近日确实不舒服,因此不想见客。”
张宫顺用手一指自己带来的大礼箱说道:“自古以来,伸手不打送礼人,我张宫顺备了大礼前来拜访,你却将我拒之门外,是何道理。”
孙伟见张宫顺咄咄逼人,心中不免火起,随即说道:“既然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我也无需隐瞒,今日我不想见你,不为别的,正是因为你投靠林文孝一事。他林文孝不过是武当一个不入流的小人物,在江湖上无德无功,他凭什么争夺武林盟主之位?你不但不反对,竟然还将掌门之位让给了他,你这是助纣为孽,为祸武林,我孙伟不愿与你们这样的人为伍。”
张宫顺说道:“孙掌门,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们林掌门好心大礼相见,希望你能够识时务,和我一起拥护林掌门,否则,休怪我们不客气。”
孙伟也怒道:“不客气又能怎样?我还怕你不成。”
孙伟说着话,便要拉开架势,与张宫顺对阵。手下弟子们见状,一起呐喊着也摆开了阵势。
吴宇见二人吵了起来,赶紧过来劝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