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召东脸色红润,微笑点头:“啧啧……徒儿啊,你总是能给我惊喜呢。当初我说你一个月都不能将震惊百里单重劲力完美发挥。可我万万没想到,这才过了区区几天而已,虽然看起来你并不能稳定发挥,但至少确实是完成了一次完美的双重劲力叠加!
打出了远超你修为上限的一掌,瓦解了一个肌髓境小成强者的内力防御。
你小子的武学天赋真是……”
“师父闭嘴!”——召东正夸得起劲,江韩却冷不丁地来了这么一句。只让召东憋得满脸通红,却又不好发作。
不然的话他要是真的生气起来大骂江韩,是很容易让人察觉到他的存在的。
曹元朗毕竟是一方枭雄,他很快就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当即把手中一对铁胆狠狠地砸在了地上,勃然大怒道:“好你个贼小子,竟将山阳老弟重伤至此,我看你分明是没把我漕帮放在眼里呀!”
江韩歪了歪头,耸了耸肩,稍微活动了一下筋骨。看着曹元朗的眼神,开始变得冷冽起来。
“俗话说刀剑无眼,实际上拳脚也好不到哪去。这道理你们这一群江湖中人难道不是该比我更懂吗?
按照赌约,你们绝无理由再阻我与我师妹离开。
不过看曹副舵主你这样子,似乎是想食言了呀?”
吴敬师当即道:“副舵主,这小子虽然重伤甘山阳,但他脸色惨白神色虚浮,内力定是消耗一空。
如今他已是强弩之末,
我们便一拥而上将他拿下!”
“好!”
曹元朗眼中杀机毕露,喝道:“漕帮弟子给我听着,拿下此子,不论死活!”
面对曹元朗的言而无信,江韩没有生气,而是笑了。
所谓江湖草莽,那都是说得好听了。
说难听点儿,这些人实际上就是臭流氓,烂泼皮。
虽说像漕帮这样能成组织成建制的流氓泼皮,算是比较的高级流氓泼皮了。然而归根到底,本性仍是难改。
跟这种人打叫道,你指望他信守承诺,那真是脑子有病。
江韩跟人比武斗剑,尚能出一招想三招,跟这帮无信匪类勾心斗角,自然会思虑得更加深远。
从一开始,江韩就知道,今日若是真的想要全身而退,
唯有一战!
至于与甘山阳立下十掌赌约,江韩内心其实却从未将次作为脱身的倚仗。而仅仅只是作为打倒甘山阳的一计。
因为在场诸人当中,唯有甘山阳实力完全在自己之上,是一座名副其实的“大山”,必须有勇有谋双管齐下方能翻越。毕竟江韩与他内力差距实在太大,十八招无名剑虽然变化万千,却奈何威力不济始终攻不破他的防御,会被他一力降十会,立于不败之地。
而其他的漕帮子弟,
皆是杂碎,
不足为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