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同样的,两人此刻皆是面带愠怒,双目中隐有杀意显露,彰显着他们现在的心情,很不好。
其中红衣的正是朱竟知,紫衣的正是邓天合。
郭晓月见了两人,怒道:“你二人便是朱竟知与邓天合?”
红衣的朱竟知冷笑道:“狂妄村妇,你害我儿子断了双腿落下残疾,竟然还真以为应当我们给你们赔罪吗,简直愚不可及!”
邓天合道:“本想今日设计直接擒杀你们两个江湖草寇,没想到只你一人。这样倒也不错,先将你擒了,令那姓江的孽障投鼠忌器,事情反而更加好办了!”
郭晓月咬牙道:“痴心妄想!我就是死,也绝不让你如愿,拖累江韩哥哥!”
“死?”
朱竟知冷道:“你确实该死,但时候不到,你想死也死不成!
来人!
将这村妇拿下!”
朱竟知话音一落,四面高强上顿时跳下十数个红衣家丁,个个手持棍棒,一拥而上。郭晓月立刻退至院中一个角落,防止自己被人身后偷袭,随后挺剑与一众家丁斗在了一起。
郭晓月双剑剑法虽然无法与江韩的无名剑法相提并论,但她至少也是猎户出身,身经百战,非是一众普通的家丁能够相提并论。只不过对方人数实在众多,郭晓月缩至角落,一次面对四人齐上,左支右拙,仅能勉强不败而已。
朱竟知看了一眼院中,冷道:“出来混江湖的,倒还真有几把刷子。不过我人那么多,我看她能够支撑几十时!”
说罢,朱竟知与邓天合离开窗边,一齐退回了屋内。
相对于小院里剑棍相拼的声音,屋中显得很是安静。
一张方桌上摆了三十几道精致的菜肴,以及五壶好酒。末座上坐着两人,正是邓博文与朱元青。此刻两人身上都打着绷带,绑着棍子,显然是重伤未愈。
朱竟知与邓天合来到桌前,分别端起酒杯,收敛方才面对郭晓月时的一脸凶煞,像是会变脸一般,又换上了一副卑微讨好的笑容,齐齐对着席上主位躬身举杯,说道:“这次可多亏了安大人出手,我们两家方才有此底气,找这两个江湖草寇报仇!”
原来在那主位上,其实还坐着一人。
此人年纪约莫三十来岁,器宇轩昂,冷面如同刀削斧凿,看上去着实有着几分不凡的味道。更为重要的是,他头戴飞翅官帽,显然是一名官府要员。
这位安大人端坐席间闭目养神,听到朱邓二人敬酒,这才眼皮微抬。却并未理会二人的敬酒,面无表情地说道:“今日看来是用不上我带来的人了。不过二位老爷,若真真是让我那些个兄弟们今天白跑一趟,我回去怕是也不好给兄弟们交差呀。”
“当然不敢让兄弟们白跑啦!”
朱竟知立刻放下酒杯,从怀中摸出一张银票来,弓着身子猫着腰,恭恭敬敬地给安大人双手奉上。
“一点儿小小心意,算是给诸位弟兄们今日来到我府上跑这一趟的茶水费。”
安大人捏住银票弹了弹,看清楚数目后折叠起来放入了衣角当中。
朱竟知又道:“等下次利用郭晓月诱捕江韩时,还得再请安大人帮忙再带些弓箭营的弟兄们来,到时候幸苦费自然也是少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