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高天翔很早就起床,匆匆洗漱一番,换上便装,在镜子前整理的衣冠楚楚,对几位兄弟打了个招呼,就走出寝室,往机场大门走去,不一会儿,就出了机场,往家的方向慢慢散步而去,一边欣赏前世难以见到的自然风光,心中却有些紧张,毕竟自己第一次见陌生的亲人,脑中回忆亲人的性格与模样,心想道:“家中除了父母,还有大哥与小弟,幸好灵魂穿越,原主人的记忆还在,既然占据了这具身躯,那就替原主人好好尽孝吧。”
过了一刻钟左右,高天翔走到市区浣纱路,双眼环顾四周,心中回忆前世所学,发出感叹道:“越女浣纱,经典风雅的江南景致,浣纱路以浣纱河而得名。真要感谢当年隋炀帝开凿运河,留给杭州主要城区内的第一条人工水道。1000多年的历史了,古时人工挖出的引水水系,真是伟大的工程。对了,浣纱河蜿蜒流过市中心区,沿着河边走,又能回家,还能看风景。”
“山河壮美万年颂,美人迟暮朝夕忘。”高天翔看着美丽景色,不由的作出一首打油诗。
“好一首打油诗,很是工整。”不远处一名老者赞叹道。
高天翔循声望去,只见一名白须老翁像世外高人一般,正笑吟吟的看着他,便开口道:“谬赞了,老先生,学生愧不敢当。”
“呵呵,谦虚了,不知你从哪里来,又去何处,如果方便可否前往寒舍做客?”白须老翁笑道。
“恐怕佛了老先生好意,家母正等在下回去。”高天翔歉意道。
“哦,少年郎也是杭州人氏?家住何处?那家弟子?”白须老翁问道。
“学生家在清波门,高家子弟,家父高培云,家母胡欣慈。”高天翔客气的说道。
白须老翁一听,眼睛一亮,奇怪一笑道:“原来令堂是高公,老夫慕名已久,高家乃是书香门第,桃李满天下,不知少年郎,在何处就职,还是在校学生?”
“国难当头,在下已弃笔从戎。”高天翔并没有透明具体身份,只是笼统的说道。
“好,江山代有英雄出,古来征战几人回,醉卧沙场君莫笑,哈哈哈,中国不会亡,少年郎,有缘再见。”白须老翁豪气万丈的朗诵道,渐渐走远。
高天翔看着远去的老者,心中甚是怪异,特别是老者的笑容,原地思索片刻,就抬脚迈步沿着浣纱河而行,很快穿过市中心。良久之后,就走到家门不远处,老远就看见弟弟高天宇在外玩耍,心中感觉有一丝奇怪的血脉感情,离家许久,虽然同在一个城市,但战事吃紧,总不能归来尽孝。
高天翔疾步走到弟弟旁边一把抱起,道:“哟,宇儿又重了不少,在家听不听话?”
高天宇刚开始被吓了一跳,正在争扎,当听到熟悉的声音,立马惊喜道:“二哥,你怎么回来了,宇儿好想你。”
“想我,可以打电话给我,机场有电话。”高天翔溺爱道,随即抱着高天宇走进家门,大声喊道:“父亲,母亲,孩儿回来了。”然后,放下弟弟高天宇。
大厅中,高母胡欣慈手里的茶杯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急忙起身走出客厅,小跑到高天翔身边,左看看右瞧瞧,眼中全身担忧之色,道:“翔儿,有没有伤到,要是有威胁,我们不去当飞行员了。”
“糊涂,头发长见识短,军国大事妇人岂能插嘴,高家男儿保家卫国,等我百年之后,就不愧对先祖。”父亲高培云听到声音走出大厅喝道。
“父亲,母亲,孩儿不孝,未能留在二老身边尽孝,国难当头,身不由己,还请二老见谅。”高天翔愧疚道。
高培云见到许久未归的二儿子,双眼也又些许湿润,只有男人的坚强,才让眼泪未流出,很是满意的说道:“好,好,很好,不愧是高家子弟,自古忠孝难两全,为父不怪你,回来看看就好。”
“二哥,还不进去见见二嫂吗?”高天宇稚嫩的声音响起,吓了高天翔一跳,脚上摆了踉跄,嘴上喃喃道:“二嫂?何时冒出个二嫂?”于是,高天翔扭头看着父母,希望知道实情。
这时候,母亲却转移话题,开口对下人,道:“吴妈,赶紧准备食材,今天我亲手做菜给翔儿吃。”
高天翔见母亲转移话题,顿时头大了,忍不住开口道:“母亲....到底怎么回事?”
“呵呵,还是你父亲告诉你吧!”母亲胡欣慈笑道,便叫上吴妈下去准备饭菜。
无奈高天翔就看着父亲,就在高培云刚要开口说话,一道苍老的声音从内厅传出,身边跟着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满脸羞红,用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偷偷瞄着高天翔。
高天翔一见老者,惊讶道:“是您?怎会在我家?”又看向年轻女子,更是吓了一跳,道:“怎么是你?林萱茵?机场大门外的女子?”
“呵呵,看来你们早就认识了,难怪这丫头从机场回来就改性子了,之前是死活不同意,还一哭二闹三上吊呢!”白须老翁取笑道,特别是最后一句话语气故意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