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机合一，驾机撞舰。”高天翔一字一句道，语气中含着决然之意。

“什么？不行，绝不能这样做。”刘长生毫不犹豫的回绝道。

“教官，人机合一是唯一的办法，而且不保证一定成功。”高天翔面色凝重道。

于是，高天翔把作战计划一一道来，着重分析了轰炸计划的利弊得失，指出常规轰炸并无作用，只有出其不意，方才有一丝机会。

最终，刘长生不得不同意人机合一的战术，于是，开口说道：“天翔，此次任务你不能参加，由我去！”

“不行，大伙抽签决定。”高天翔拒绝道，接着又说道：“等下召集兄弟们前来，此事不能对他们隐瞒。”

随即，刘长生拿起扩音器，道：“飞鹰战队所有飞行员立即到塔台指挥室集合。”简短而苦涩的话声从广播中响起，传到机场的每个角落。

不一会儿，飞鹰战队所有出勤飞行员全部集合在指挥室，等候刘长生的指示。

刘长生见人员已到齐，便开口说道：“兄弟们，司令部下达重要任务，由高队长告诉你们。”说完，就示意高天翔宣布任务。

高天翔苦笑一声，道：“各位兄弟，司令部命令我等轰炸停在黄浦江的日本军舰。”

刚宣布任务，就听到众兄弟的议论声，大部分人在讨论任务的困难指数，纷纷觉得不可能完成这次任务。

“兄弟们，我知道这项任务难度很大，说句丧气话，执行这项任务十死无生，我不强求诸位，但是，司令部的命令必须要完成。所以，执行任务的人选，大伙抽签决定。”高天翔说道。

然后，首先拿出自己的飞行员证件放入早已准备好箱子里，众人见到高天翔带头，便没有在犹豫，都拿出飞行员证件，依次上前放入箱内，等候命运的抉择。

刘长生见到此情此景，鼻头一酸，泪水模糊了双眼，不忍心见到残酷的一幕，打算离开指挥室。

这时候，高天翔开口道：“参谋长，我们是你的学生，就由你来抽取四名执行任务的飞行员。”

“唉！”刘长生叹息道，但是军令如山，必须要做出选择。于是，走到密封的木箱旁，直接伸手抓出四本飞行证件，分别打开一看，十分悲痛道：“言天海、黄宇成、沈麟、万峰。”

“是！”四人上前一步道，丝毫没有胆怯之色，反而异常坚定果断，勇于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