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襄望着教堂内巨大的十字架，眼中的神色变得复杂起来。

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脑中会不停的想着那时的事情，或许是因为曾经的当事人之一凯瑟琳正坐在自己的身边。但是，自己仅仅只是想起一些点滴，更多的记忆像是阀门被破坏一边，纷纷涌出。

是的，那名前辈死了。在大量的佣兵与狂徒围攻之下，为了救助自己而死去。而他的死，也发掘出了孟襄心中的野兽。

那个时候的事情，孟襄很难详细记清了。并不是因为孟襄的记忆力不好，而是在那个时候，孟襄的脑中，正被着强烈的暴怒情绪充斥着。

当孟襄拖行着前辈满是弹孔的身体，在枪林弹雨之中躲避的时候，前辈好像对自己说了很多话。尽管他的身体已经不行了，每说一句话，嘴中和胸前的破洞就会涌出血来。可是前辈却依然用着语重心长的语气在告诫着自己什么。

其实如果按照他往常的判断，在认定前辈已经不可能存活下来的时候，自己就应该毫不犹豫的舍弃他，从而增加自己的存活几率。然而那个时候的孟襄，却像是一个任性的孩子，不管前辈怎样让他放弃自己，孟襄都不愿意松开拖着他的手臂。

就连那个时候，前辈也依然对自己露出往日那样灿烂的笑容。跟自己说不要活的像个机器，去寻找属于自己的幸福。然而当他脸上的微笑随着他的生命一起消失的时候，孟襄的大脑，就好像刺入了一把剪刀，疼痛欲裂。

那是他第一次——‘暴走’。

独自一人，扭转了令人绝望的人数差距。几乎将包围他们的敌人歼灭殆尽。

甚至就连那些因为他暴走而得以幸存的特战队员，也把他当成了怪物，怀疑他是不是人形的生化兵器。

他还记得，FBI swat的组长，建议他整顿伤员放弃任务，然而自己那个时候脑袋中只有着难以压制的杀意。重新装备之后，便独自一人，冲进了凯瑟琳的藏身处。

至于那之后，自己到底是怎样冲到凯瑟琳的据点的。却根本已经记不清楚了，记忆中唯一残留的，只剩鲜血与惨叫声。

当自己稍微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在一片尸体之中掐住了凯瑟琳的脖子。

孟襄稍微转过头去，看向了身边的凯瑟琳。发现他看着自己，凯瑟琳也带着几分**的会望着自己。

“你在想什么呢？男孩。”

“我在想，那个时候的事情。”

孟襄说着。那个时候，凯瑟琳脸上的表情根本没有现在这样的从容。相反，满是难以言喻的惊恐之色，她望着自己，如同见到了恶魔。甚至一点反抗的情绪都不敢有。

凯瑟琳伸出一只手指，抵在孟襄的脑门前，微笑着说道：“你天生就应该是坏人，或许有其他人比你更坏，但绝对没有任何比你更狠。我是这样确信的，所以我很清楚，我若要重拾以前所拥有的帝国，就必须让你来当我的助力。哪怕最后，把最高的宝座让给你也可以。”

孟襄听着她的话，似乎想到了什么。神色渐渐变得冰冷起来，对着凯瑟琳说道：“那你这是想要臣服于我了？”

“但是现在不行。”看着孟襄的样子，凯瑟琳轻盈笑道：“还有，你装的一点都不像，就算你现在怎样想要在我的面前装狠，和那个时候的你比起来，都像是一只可爱的小猫咪。”

孟襄有些烦闷的转过头去，本以为自己能够装一装那个时候的样子，唤醒凯特琳心中的畏惧，可是现在看来，凯瑟琳很清楚自己与那时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