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三婶儿一想也是,“不找气生。反正晚上不出工,让她娘儿俩慢慢做去吧,我就别掺和了。那......拾掇几个鸡蛋拿上。”
拿多了,怕如梅娘客气再给送回来;拿少了,自己也觉得拿不出手,只得边收拾鸡蛋边自我安慰说:“真不行,下回接贤良媳妇还是我去。大不了再被兰英娘说几句难听的,我听着就是了。”
于是,胡建设拿了一大捆豆角、梁跃进兜了五个鸡蛋,俩人洗漱完毕、换了干净衣裤,乐呵呵地过来。队长、大队书记早到了。
如梅娘儿俩把菜都上齐了,才松了一口气。
乡下规矩,家有贵客来,女人不上桌。
于是,娘俩儿在厨房匆匆吃点儿饭菜,如梅娘收拾厨房,如梅坐在厨房窗户底下洗涮。
如梅支棱着耳朵,听酒桌上男人们在说啥。
如梅爹是长辈,虽然嘴笨,该说话的时候还是要说的。
一直想问的盐碱地,现在不问更待何时?趁着大家都在,也想听听大家伙儿的主意。对着满桌好酒好菜、又有新女婿坐镇,如梅爹说话的底气都大了许多。
“队长,我给你再满上酒杯;书记,吃菜吃菜。您俩吃着喝着,我问个事儿。您俩听听,能成就成;不能成、我也不怪,就当咱弟兄们喝酒瞎扯呢。”
这个时候都是生产队,社员啥都听公家的,没啥难事儿要办。
所以,队长跟大队书记根本没当回事儿,又都喝了点儿酒,队长直点头,大队书记干脆直接拍胸脯子:“啥事儿?你只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