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江海不做声了，老妪以为他是理屈，所以不顾司马兰的阻拦，一步踏出便是来到了江海跟前，期间周半仙又是挪了些位置，这是在让道，而后一副看戏的表情。

江海这才看清这个老人，面似枯槁身形佝偻，身上的衣物好似千万年不曾清洗过完全成了黑色，全身上下只有两处看上去精神。

一处就是此刻正盯着他看的双眼，如刀似剑异常的凌厉。

一处也是她手中的那只骷髅拐杖，正跃动着妖艳之火，好似能燃烧他的灵魂一般。

“好久不见啊，圣帝！”

虽不曾咬牙切齿但其声调的阴冷，说明了两者之间是有仇恨的，相对这仇恨江海更在意他口中的圣帝。

难道真的就是圣帝傲天。

“长者请好好看，我是不是你要找的人。”江海不卑不亢，知晓对于这种存在还是没有办法，所以也就很平静地说着。

“你，即便是化成灰我也认得你，若不是你，我神族怎会沦落至此？你”

原本是打算抬手教训一下圣帝的，可突然之间收手，口中的话也咽回了。

再三观看之后，结巴道

“你你不是傲天！”

江海平静地点了点头，道：“或许我与他长得相似，但我叫江海不会是任何人的第二，更不是你说的傲天。”

江海的话好似刺激到了老妪，后者突然大叫了起来，“这这究竟是何处，为何圣地会成为这般模样。”

转头之间她已经看清了四周的一切，青石桥、黄河水、无尽的雾霭、黑色

“究竟发生了什么！”

咆哮之间更是不住地拍击自己的头颅，好似要将这异象从自己脑海中驱散一般。

“婆婆你冷静一点。”

司马兰来到他身边，不住的劝说。

江海却是看到了不一样的她，或许模样有些相似，但气质，但眼神绝对不是司马兰。相对来说更为成熟，雍容华贵尽显富态，好似高高在上的阔太太，但又有神圣的气质在。

这这是几十年后的司马兰？

不，这才是她身上的秘密。

老妪好似不能接受这一切，躺在了司马兰的怀中，两人就这般拥抱了好久，期间江海与周半仙一动不动，不敢也不能有任何的想法。

因为那一刻司马兰身上涌出了一股气势，不算凌厉但就是无法靠近，好似母仪天下的圣母一般。

“小兰，为何会成为这样？他呢？那个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的人呢？”

司马兰沉默了，这一刻眼角有泪留下。

“哼，我就知晓天下间所有的男子都是始乱终弃之辈，以他的能力竟然没有保护你，看来圣帝之名也是虚名。”

“婆婆他走了，或许永远不会回来了，若是没有他可能我早已形神俱灭了。”

司马兰的开口让老妪不解，抬头看着她的眼睛这才看到了不舍，明白事情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般，但也是好奇，堂堂天庭之主难道也有灰飞烟灭得那一日？

下一刻便想到了一个传说，故此不做声了，或许他也遇到了那种存在。

“小兰，这里又是何处，我为何会成为这般模样？”老祖终是想起了自身状态，开口询问着。

“这就是傲天的手段，在这仙阵之中留下了天庭以及地狱的根基，你与一些重要的人残魂在其中滋养，而我则无限轮回之中，他说过会再一次出现与我相聚。”

说罢也是陷入了沉默，说的信誓旦旦但眼角之间的泪水藏不住，或许她自己都不相信会有这么一天。

“我苦命的孩子”

两人有是心照不宣地拥抱在了一处。

而后便是老妪询问司马兰当初她所看到的最后一幕。

那一日，圣帝遣散天庭所有天兵天将，即便是她这个圣母也不能逗留。

之后天庭之上便是传来了战斗之声，所见到的是天庭的亭台楼阁崩塌，是群星坠落，是仙根断裂，是异宝失色

足足十日之后傲天才归来。

“兰，我要去我来时的地方，或许三两日就会回来，或许要很久，记得等我。”

“圣君，我随你前去。”

“不，你留在这里我才能归来，因为你是我的念想”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