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我的真气根本飞不出这么远,你看看这一次飞了多远才消散?足足两丈!”
“而且还不是赤剑所斩出的剑气,所以说明其实与之前的场景是不一样的,也就是说已经发生了不小的改变,只是你我不曾看清罢了。”
“我先前所念动的乃是道家一篇神咒,我想这就是变化的根本所在,而且我有一种直觉,这里有什么东西能与赤剑能与神咒发生反应,现在你可知晓我为何而高兴呢?”
司马兰点了点头,这确实是一个好消息,最少是解开这一切得开始,遂问道“那么现在我们要怎么做?”
“砍树,全部砍掉,看看遮住我们双眼的究竟是什么。”
不得不说江海的想法极其大胆,因为不知道这究竟是怎样的一处地方,又会引起怎样的反应,不过就目前来看似乎也没有了其他的什么办法。
所谓砍树其实更像是江海的舞剑,手起剑落,而后又是下一棵,几乎是一气呵成,司马兰见过他这一套剑法,很是唯美因为其中夹杂也情感,也就是剑意。
直到约定三生完毕江海这才收功,相比这茫茫的一片,人力还是有限的,故此只是将三丈之内的树木斩除。
而后便发现了前后对此的差异,有很多条先前见到的线,或是弯卷或是笔直,但都是极细,极长。
无一例外皆是指向上空,也就是说这一切的源头其实就在上方。
从神识中看去,才发现四周是无限的。
“好像与我想的不太一样确切的来说,应该不是遇到了某物,是我们身处其中了。”
司马兰并没有江海的视角所以不知道他究竟在说什么,只能听出这是一个不好的消息。
“那我们现在如何?”
“等,其实到目前为止我们都还只是在原地踏步。”
司马兰变色了,若是按照正常时间来看应该是过去了几个时辰,江海竟然说这几个时辰只是在原地踏步,这说明什么?说明这法阵的强大之处。
所以她现在很是好奇,为何会被传送进入这么一个地方,强大的法阵必定是守护某件东西,或者某种神迹,也必定有禁制阻绝一切的力量,自己两人竟然进入了。
所以现在究竟是不是在西方都不能肯定。
“不急,目前为止不曾有危险,说明我们身上有什么是东西是让这法阵有所顾忌的,等待即可,看看究竟是什么。”
江海安慰着,其实他有想法要跃上天空去一探究竟,但自己的身法最多也就能脱离地面两丈距离,没有逐日就是空谈,所以只能继续等待。
无日无月,只有微弱的光与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息,然而两人又不能真正意义上的休息,所以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煎熬。
直到四周的空气越来炙热,好似某处着了火一样,只是四处观望又不曾真正看到火源,江海站起了,他所等待的就是这一刻。
一跃两丈之高,压制了许久的阴阳二气在此时散开,四周灰蒙之气尽数向他而去,如同一尊神魔,不时间长发飘起,衣袂翩飞,两股气体如同两条游龙一般在其身边缠绕。
其实他一早就发现了异样,也并非是阴阳图没有反应,而是时机不对,先前的一切都只是试探,试探他这个人试探他身体的秘密。
若是平日里江海此刻早已坠地,这一次不一样,他吸收了海量的灰蒙之物所以还在空中。
因为他已经明白了这东西到底是什么,是一种特殊火焰!
这或许就是周半仙让他来到西方求取火焰的原因。
随着吸收之物越来越多,他身体的温度也越来越高,果露在外的肌肤如同烙铁一般通红,但并没有真正的伤到他。
一者是因为阴阳二气的庇护,一者则是暗中那物的帮助,它还不想自己死去。
所以江海赌对了!
“事到如今你还不现身,我已经看透了这一切,幻术对我无用!”
话语铿锵有力,在这片特殊的区域回荡着,若是真的无边无际绝不可能有如此回音。
“唧”
一声长鸣之后,他的上空出现了一个巨大的身影。
整体好似不规则的扇形,上宽下窄,宽处又是左右对称,向两侧散开极长,通体泛着红光,好似火焰一般,但又感受不到火焰该有的温度,很是神圣,异常耀眼,只是看一眼便要收回目光,无法直视。
遮天蔽日就在上空。
这莫不是一只鹰类?
江海心想着,但随即又是自我否定了。与逐日相处了这么久也没有见到这般庞大身躯的鹰类。最主要的还是它的叫声不像,不似逐日那般粗矿,但气势十足。
所以这是一只飞禽,一种从未见过的庞大飞禽。
而此时火光越来亮,透过手指江海看到了羽毛,如同火焰燃烧的羽毛,根根柔顺靓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