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李誉上上下下一个劲打量楚慕研。

这大明星要是还是早上的状态，估计早已经开始“555”了，现在却是好安静啊，那天仙般的脸容跟某种娃娃似的平静，纹丝不动。

“我说，你是不是应该开始坦白了？别以为我不舍得严刑逼供，你还藏着捏着，我可也把你绑起来了。我要是玩捆绑我自己都怕，很粗暴的！”李誉盯着她。

“你想知道什么？”楚慕研终于开口。

“你是什么人？我听那个邪修说过执事这个词，是不是在说你？”李誉问。

楚慕研摇了摇头：“执事就是天脉世家安排在世俗界专门对付邪修的修士，我不是执事，我只是比较喜欢多管闲事。”

李誉皱了皱眉，这话骗不了他。哪有人好好的大明星不当，放着舒适的生活不过，整天冒着生命危险去多管闲事的？

上次在幼儿园走火入魔的修士砍人，她也来了，这次邪修出现，她又插手调查，难道真是单纯地为人民服务？

不过看楚慕研这个样儿，估计再问她也不愿意说的了，大概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这个问题不重要，反正跟他的委托没多大关系，重要的是另一个问题。

“你这性格，是怎么回事？一会一个人似的？你不会是有精神分裂症吧？”李誉慎重问。

跟个神经病坐同一辆车上，方向盘还握在这个神经病手里，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很有风险！

“我没病。”楚慕研淡淡说。

“嗯，脑子有病的人，都是这么回答的。”李誉可没打算让她这么简单蒙混过去，这可是关系到他的委托能不能进行下去的。

楚慕研转头看了看李誉，摘下自己的墨镜，一双瞳孔金光泄露。

“是因为功法的问题，你都看见了。”她眨了眨眼，“我一旦运转功法，瞳孔就会这样，藏都藏不住。这只是其中一个缺点。”

“另一个缺点，就是我的情绪会被很大程度地压制，只剩下理智的思维能力，让我可以最大效率地思考、反应和战斗。”

李誉还真是头一回听说有这种功法的，那就是你可以切换到战斗形态呗？

她平静说：“有一句话形容我这种状态很适合，不知道你听过没有。”

“你说。”

她一脸认真：“我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杀手。”

李誉以手扶额。天呐，少女你好中二啊！你是怎么做到面无表情地说出这句话，不会笑场的？

不过看她这一脸淡漠平静的模样，这句话似乎不是在背台词，还真挺贴切的。

“所以说，早上那个你才是真的你？”

“不，我就是我，那是我，现在也是我。”楚慕研又转头看了一眼李誉帅气的脸，“似乎有感情的时候，我对你还挺有好感的。你唱歌很好听，有点打动我。”

被国民女神大明星当面表白，李誉都忍不住老脸一红：“这表白得好突然，我都害羞了。”

情绪被压制，就不会快乐悲伤，不会恐惧愤怒，所以说话也毫无顾忌了吧？

难怪这么坦诚直白呢。

李誉沉吟了一下，问：“那你这个功法一旦运转，停下来需要什么条件的么？”

“干嘛这么问？”

李誉也十分坦诚：“三无少女虽然很可爱，不过容易冷场啊，你要是能停下来的话，就切换一下，我有句话跟你说。”

“可以。只不过这个状态我思维更清晰，适合思考刚才的事情而已。”楚慕研点点头，将车靠路边停下。

下一秒，她眼里的金光就完全熄灭。

“呼”她长出了一口气，一头扑进李誉怀里：“嘤嘤嘤刚才那尸体好可怕啊，吓死人家了！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