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妹,你怎样了?你觉得哪里不舒服?方才好生奇怪,不知什么物什钻进我肚子里,我的穴道忽然之间就不再受困,此刻已经活动自如,丹田的真气也可以运转了。你快指点我,怎样救你性命?”
梁琴瑞哽咽半天,用极其细微的声音在盛文郁耳边说道:
“盛郎……你没事就好……我就是立时死了……”
“不许说傻话,”盛文郁打断梁琴瑞,急道,“你死了、我岂能独活?你快快指点我,怎样给你治伤!”
梁琴瑞喘息半晌,鼓足力气说道:
“嗯,我这就说给你法子……,但你要答应我,听我的话……”
“那是自然,我全都听你的话!”
“嗯……我身上没有内伤,只是……内力枯竭而已。盛郎……你左手扪住我的气海穴,缓缓吐出真气给我,同时右手……右手抚着我阳关穴,待感到阳关穴……渗出汗水,湿了你掌心,就立刻停止输送真气给我。盛郎,你切不可……切不可倾囊而出,不然的话,不仅是徒耗真气……而且会……会要了我的性命!”
盛文郁一字不落地听梁琴瑞说完,又轻轻地把运功之法复述一遍,问道:
“琴妹,是不是这样?”
梁琴瑞见盛文郁如此谨慎小心,知道他的心意,只微笑着点了点头,却不说话。
“琴妹,隔着衣服,我怕认穴不准……”
梁琴瑞听了这话,还是不作回答,只轻轻摇了摇头,脸颊上泛起了潮红……
“嗯……琴妹,是我迂腐了!你就是我的娘子,我就是你的夫君,紧要之际,不该这样扭捏!”
梁琴瑞紧闭着双眼,一言不发,心中却有些恨起盛文郁这个榆木疙瘩来,若不是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真想狠狠一口,咬在他肩头……
当下盛文郁就伸手解开梁琴瑞长衣的束带,开始依照方才记下的法子,为梁琴瑞输送真气。
这“气海穴”,位于人体脐下三寸。而“阳关穴”,则位于人体脊背之下、靠近尾闾之处。若是寻常男女,做出这等肉体接触的举动,自是大违礼教。但此时此刻,盛梁二人早已视对方为至亲之人,何须在男女之防上多做忌讳?
如此这般,也就用了一盏茶的工夫,盛文郁真的就感到梁琴瑞的“阳关穴”渐渐潮热,凉渍渍的香汗很快就濡湿了他的右手心!
他这才小心翼翼地收起双手,替梁琴瑞整理好衣衫,轻轻唤道:
“琴妹?琴妹?你可觉得好些?”
梁琴瑞却依旧偎依在他怀里,不声不响。
“琴妹?琴妹?你是睡着了吗?你快说句话,不要吓我……”
梁琴瑞忽然“噗嗤”一乐,睁开一双明亮的双眸,娇嗔道:
“你这个憨傻的盛郎,真真无趣得紧呢!琴妹才没有被你治好,这一辈子都只能被你抱在怀里才能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