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阳光明媚的大晴天,但扉月却看起来相当的没精神。
昨天混混沌沌的那一吻过后,扉月松开沁月逃进了自己的房间里,然后一整夜都在翻来覆去的想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比如刘思倩,比如缘之空,比如妹妹的嘴唇,再甚至秦寿那个禽兽。
恩,就是那个混蛋害的。扉月心底里对自己的同桌进行了千百次的虐杀,一整夜大部分的时间都用在干这个上了,对于别的反倒没有多少。
当扉月顶着一对熊猫眼出现在客厅里的时候沁月正在炒鸡蛋。纤弱的少女用两个细长的手指头轻轻捏住鸡蛋的两侧往锅沿上一磕,然后双手一错乳白色的蛋清就流了出来。沁月将蛋清放干之后才一用力将蛋黄打在了锅里。
扉月对妹妹那无师自通的做饭技艺深感佩服,因为他那在机械上无比灵巧的双手怎么也玩不转那个小小的锅铲。
妹妹转过身和哥哥打了声招呼,然后指着那两圈熊猫眼笑个不停。
笨蛋,再笑鸡蛋就焦了。
焦就焦呗,脆脆的更好吃啊。哥哥才是笨蛋呢。沁月头也不回直接往锅子里一铲,黄灿灿的鸡蛋划过一个几乎垂直地弧线又落回了锅里,但已经翻了一个个了。
恩我果然是笨蛋。扉月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扭头去收拾书包了。
哥哥来,把这个糊上能消黑眼圈的。
呃,不要了啊。看起来黏黏的好恶心啊。
黏才粘的上啊,听话啦,乖
去,没大没小的我是你哥啊。
恩恩,知道你是我哥哥啊,乖
沁月牌特制秘药好像管用了,扉月的黑圆圈在出门的时候已经淡了许多。这让扉月松了一口气。
本来扉月准备将自己在夜里的那些极刑一个不差的施加在自己的同桌身上来着,但好像已经不能实现了。
因为当扉月来到学校的时候发现自己旁边的位子已经消失了,没错是消失了。最后一排只剩下了扉月一个座位孤零零的耸立着。
不解的扉月找到了刘思倩,结果接下来的一番对话让他的背上出了一层的冷汗。
倩姐,我同桌呢?怎么连桌子都撤走了。
同桌?你一直都是一个人啊哪来的同桌,向同桌想疯了吧你。
我没同桌?那这一个多月坐在我旁边的秦寿是鬼啊?
神经啊你,哪有人会叫秦寿这么极品的名字啊。刘思倩伸手摸了摸扉月的脑门,没发烧啊,莫非是神经纤维出差错了么。
纤维妹啊,你一点都不记得有秦寿这个人了?
根本就没这个人啊我记什么?要不你看,这几天的录像在这里你旁边哪有人啦。
说着刘思倩打开电脑的监控系统给扉月看,扉月的旁边果然是空荡荡的。
消失的分隔线
秦寿就这么诡异的消失在了两兄妹的生活里,除了扉月和沁月以外没有一个人记得他。这种超自然现象令扉月和沁月心里毛毛的,尤其在回家看到那张依然插在电脑里的光盘之后。
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下,扉月和沁月刚刚有了突破的禁忌恋情又一次停步了。
可就算再玄幻的事也会有淡忘的时候,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件神秘之事渐渐的不再成为两兄妹交流感情的阻碍,扉月和沁月两个人没羞没臊的同居生活又恢复了正常,也许只有当扉月打开键盘下面的抽屉看到那张渐渐落灰的缘之空时才会再想起曾经自己有这么个禽兽的一个同桌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