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低下头,不敢望向飞云,直道:“小人不知公子是全真教的,是小人瞎了眼,冒犯了您,恳求公子原谅小的跟内人!”说罢,咚咚咚磕了几个响头,那妇人也是是好歹,见丈夫磕头,自己也跟着磕了起来。
飞云毕竟心软,看不下去,心想:“总算自己没受伤,就不跟他们计较。”道:“看在你们没有对我怎么样的份上就饶了你们。”心里却想:“这两强盗怎么突然好心给我解药,其中必有蹊跷。”又道:“你们不用磕头了,站起来吧。谁跟你说我是全真教的?”
那掌柜的瞧了瞧背后,心想:“那位大王不让我们说,我也不敢说,指不定他在暗处瞧着我,我还是随口胡说罢了,只求不得罪那大王就是了!”道:“一位老人家说的,他说他认得你,说你是全真弟子,叫我们赶紧放了你,否则到时惹火上身,自断后路可就不是好事。”
慕容飞云却想:“老人家?难道是谭老爷爷?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问道:“那位老人家可是姓谭?”
那掌柜的道:“正是这位谭老前辈,他说的。他名望高,武功高,说的话一定不会错,他叫我们放了你我们不敢不从。”
慕容飞云心想果然是谭老爷爷,只是他既然出现,怎么不等我醒过来,见我一面?又问道:“他人呢?”
那掌柜的心里啊哟叫了一声,暗忖:“这个谎可不好圆,那明明是位公子,不过二十岁年纪,要是让他瞧见了,可不是知道我在骗他?”
慕容飞云见对方迟疑不答,不知道原因,又因想见谭老爷爷一面,跑到掌柜处寻人。哪知他一出去,酒肆内哪有什么人在?如今天色还没完全亮透,客人也没一个,不禁暗想:“谭老爷爷怎么不出现?”
掌柜的倒吸了一口凉气,暗想:“原来那位大王已经离开了,好在没留在这。”不经意间见到掌柜处的台面上用水写了几个字:相家,恭了。立时吓得面色苍白,之后如释重负,那妇人也瞧见了,也是吓得不轻,然后瞧了瞧丈夫,喃喃道:“碰上了个吃个捻的,相家的。”。那掌柜的也是这般想。
原来那台面上是白衣公子用手蘸了茶水写的江湖话,意思便是:内行人,谢了的意思,掌柜的和那妇人瞧见这几个字自然是吓得不轻,知道那白衣公子也是江湖上混的的,如此一想,武功这么高那必然是大门派的弟子,见后面又有恭了二字,才放下了心,这两夫妇才知道白衣公子刚刚一直在后面暗中瞧着自己,如果自己不给这个全真教弟子解药,自己夫妻两就算走到头了,也是他们命不该绝,知道好歹,给了这个全真弟子解药,这样才知道幸免于难。而那妇人说的“碰上了个吃个捻的,相家的”意思也是碰上了个内行的江湖人。
飞云不知这二人搞什么名堂,也没瞧见掌柜处台面上的字,心想这是家黑店,不宜久留,正要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