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兜里掏出一个一尺长的金属东西,放在呈到孙远征眼前一看,孙远征眼镜片后面机警的眸子瞅了几秒钟顿时略带惊讶的说:“线锯?”
孙远征带队伍和别人不一样,平时培养的就是队员们广泛的爱好,业余时间带着他们疯玩,什么奇特弄什么,这种精钢打造的线锯自然认识。
“听说这个任务后,老沙拿出来的,按照他的说法这个可以当锯条使用,徒手战斗可以当击杀夺命武器,遇有危险可以逃生锯开东西,他还总结除了其他八..九样功能,想必到时候咱们可以用得,我已经放下话去,各队队员开始准备了。”龙威沉声说道。
龙威是个有心的人,只要看好的事,一旦行动起来,其他人想不到的,拿不准的,到了他那里,拿出来做出来都是成系统的,很多事的创意都超出了领导和队友们的想象。
孙远征愣了愣神,对着他俩肩窝处一人打了一拳头,然后迈着铿锵有力的步伐,向着会议室走去。
孟主任似乎感觉出了孙远征出去和人商量这个任务去了,见他礼貌的笑了笑坐下了,于是开玩笑的问:“远征,说说吧,你怎么没把握了?”
孙远征看了眼满脸担忧的蔡明局长,蔡明虽然摆出了你要是给我丢了人小心你乌纱帽的模样,可孙远征这回却表现的让他看不懂了:执着、倔强,甚至是有点一意孤行。
“主任,局长,我想了下,利比里森国经过多年的内战,基础设施基本被破坏掉了,各方各派冲突不断,**,叛军猖狂无比,我们去了就等于国家把我们投送到万里之外的复杂地域,环境艰苦,安全难以保证,我孙远征的安危不算什么,可对现在好不了解的任务,要说有把握那是瞪着眼欺骗组织,欺骗领导……”
孙远征款款而谈,话语真诚的如同在陈述一个老特警发自肺腑的苦衷和担忧。
“孙远征,孙远征啊,你可是我绥和市局这么多年的一大品牌啊,什么事你怕过,什么事你退缩过,部里领导来了,你,你……”蔡明局长目光异样的看着他,拿着茶杯盖点了他好几次,轻轻咳嗽了两声,言外之意:你这是给我丢人了,领导千里迢迢的来考核你,你小子敢这么干啊!
在他心目中孙远征就是一员虎将,带的是一群血性十足的警界虎狼之师,专门干急难险重的活,现在怎么能怂了。
似乎,孟主任早就看出他的不满了,可表现的却像熟视无睹一般,专注的听着孙远征的陈述,还在笔记本快速的记着什么,好不容易等孙远征停了下来,蔡明局长急不可耐的刻意压着怒气,瞪着苏远征,手指轻轻的敲着桌子说:“远征,你……”
他没有多说,可这一句已经包含了领导的所有不满,就差过去把他拽起来,气势汹汹的逼问他你是忘了吃药了,还是存心砸了我绥和市乃至全省警界的牌子。
“蔡局……”就在他想继续发作时,孟主任宽大的手指压了压他的手,示意他先听自己说说,继而孟主任目光再次对准了今天被考核的主角,又像是对着现场说有的人说着自己此刻的感受:
“首支首派,责任重大啊,从部里到我们维和领导小组,我们在全国选择精英警队的同时,最担心的就是马虎大意和思想草率,孙远征说的对,说出了部里最担心的事:骄兵必败!小孙,你要是说有把握了,我们对你真就没把握了。”
几天后,在燕京警察总部一个神秘的会议室里,孟主任正召集十几个维和领导小组成员单位领导开会,这些领导有警监,有佩戴将军警.衔的指挥官,二十多人汇聚一起,盯着大屏幕的人员名单,开始研究确定第一次赴利比里森国维和警察防暴队的人员。
有工作人员大声汇报着:“孙远征,38岁,一级警督,地区第一支特警队创始人,思想坚定,特战业务精通,入警以来参加、指挥大型行动50余次,先后荣立二、三等功十余次,无违纪记录……”
“龙威,25岁,三..级警督,特警队中队长……”
人员初步确定了,在外人看来这是一支队伍组建的重要事项,其实这只是这项工作的一个环节而已,队员们的培训、各种保障、和联合国的沟通、装备的采购各种事项繁琐海量,光是会议纪要就形成了厚厚的一本。
据说,到了维和警察防暴队出征,维和领导小组形成的决议决定的材料,足够放满好几大箱子。
半个多月后的一天,绥和市特警队大门口队伍已经集结完毕,100多人的精英队伍马就会登远处一排墨绿色的大卡车,此刻的孙远征正站在了一个伟人像跟前,对着伟人像和面的党.旗,庄重的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动情的说道:“我一定把兄弟们顺利带出去,平安带回来!”